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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三餐四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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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那一门三人,才到巳时三刻,悟空一日便食一餐,眼见自己这个小徒弟,又是受伤又是饥饿,便给她指了厨房在何处,又安排下了她安居之事:“我一日只进晚食,你若想吃,便也只能自个儿动手了。庖厨有些面食,也方便你动手,我虽是你师父了,不过我自己也是有自己个儿的原则的。这是万不能破的。至于起居,书房有张卧榻便也给你了吧,日后要是想学点书法认字的倒也方便。”
  悟空何尝不明白,现在她腿脚不方便,这样便是锻炼她。无论怎么,都要保留自力更生的意志。
  明空听言虽然懵然,却也明白,如今能被师父收下,亦不是易事。再大的困难都熬过来了,更何况,是再煮个面。总不能仗着自己是伤残人事,就祈盼别人对自己施加怜悯吧,这是并不现实的事。
  悟空在对她说完那些话之后,转头进了书房,这个庭院不大,外面是花圃有石子铺路。墙面有张卧榻,正面是主屋,一面的边上便是庖厨。主屋内,是正厅,一面是卧室,设有玄关,一面是书房,设有门帘。吃饭多在正厅的八仙桌上吃。偶尔也会在主屋门外,摆有小桌。或者室外的卧榻上用饭。
  其余便无太多摆设了,唯有随处可见的桌面上台面上,摆有各种花瓶,上面插着各种各样的花,有水仙、百合、鸢尾。不同时节不同地区的花都在这里绽放着,还有一些西洋花朵儿,争奇斗艳、明艳芬芳,各自有着各自的美。
  悟空来到书法,走到靠墙的位置,墙角放着一个一体衣柜。悟空从那里取出一些东西,开始对着日光缝缝补补起来,镂空的窗户,轻薄的窗衣,让阳光可以轻易打透悟空的脸,那张与世无争,尽享岁月的脸。
  而等明空吃完自己煮的白面,悟空又拉开了屋门,明空那张稚嫩干瘦的脸,又映入到了悟空眼前:“左边,便是浴室,衣物我替你放在了房间,自己去取便是。”
  悟空说罢,便独自去照料花圃了,明空看着师父蹲在石头路上,自镜无人般,独自照料那些花草,便想着自己有一日要是如师父般就好了。
  想罢,便走进了书房,却在跨门槛的时候绊了一跤,悟空回过头看向她:“走路怎么能不看路,往后学东西可不要丢神失魂。”原以为师父是一个严师,却不想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而在看到那些衣物的时候,悟空真的没绷住。布料虽是旧的,看着新改的针脚,也知道是什么时候改的,悟空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灰色的布衣拽进自己怀里,把头埋在里面,潸然泪下,失声痛哭。衣服有股淡淡的,说不出来是什么花香味。
  这个澡,明空洗了很久,很久。半个时辰过去了,明空才躺在床上睡着了。梦里,明空大了许多,也跟悟空更加亲近了许多,有种越来越离不开她的错觉。梦里明空问着悟空,她身上到底为什么这么好闻。可是梦里明空听不见那个答案,怎么也听不清楚。
  而后又无奈的缠着悟空给自己将神话故事。
  这个梦很真实也很虚幻,让人分不清楚是不是现实。
  可是正如有些人的名言而言:“这是我的真实,不代表不是你的梦”
  一直到晚,饭菜的香味才飘了进来,睡眼蒙眬的摸索着外套穿上,看着悟空正在那里摆着碗筷,悟空低声言语:“快来吃饭。”
  明空竟然觉得,这是不真实的,有人温婉而语,唤自己吃饭。
  明空慢悠悠的走着过去,问:“师父,我真的可以上桌吃饭吗?”午饭,明空都还是庖厨吃的
  悟空微微一笑,摸了摸明空的头道:“傻孩子,你既然是我的徒弟,自当跟为师一桌吃饭。为师何曾,不让你上桌吃饭了。”
  明空抱着悟空又是一顿眼泪雨,倾盆而下,好像要把所有委屈,都在今天晚上哭个干净,悟空静静为她拭去眼泪,哄着她把饭吃了。明空狼吞虎咽,眼里噙着泪,把饭菜吃的一干二净。
  而悟空倒是用的少,小半碗的饭,只是吃了几口菜和少许肉,就吃不下了,看着明空一个人抱着碗,把饭菜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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