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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生死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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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府大堂,派出的探马已经回报,蒙傲率军退出云关之外,危机暂缓。狗蛋抱着一个羊腿大快朵颐,老乞丐被让在宴席的上首位置,武天鹰在他下首作陪,罗厚也大嚼牛羊肉,好不痛快,武天鹰则不断和老丐聊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罗厚向老丐问道:“恩人,我虽是一介武夫,也看得出您一定是位大人物,请问您究竟尊姓大名?”
  老丐目光望向远方,面露颓然之色,饮尽手中美酒,沉声道:“老夫石信。”
  “什么?”罗厚大惊失色,手中酒杯也掉落在地,“您、您是石信将军?”说着起身后退便跪倒在地,狗蛋见状,忙去搀扶罗厚起身。
  罗厚轻轻推开狗蛋,叩头道:“难怪狗蛋说您望着石烈将军像触景生情,原来您就是石烈将军的后人、‘边关铁将’石信将军,晚辈罗厚,从小便听您的事迹长大,今日得遇将军,实在是小的三世修来的福气。”
  石信示意罗厚起来,喃喃道:“哪里还是什么将军,我只是先祖的耻辱、云朝三百年的大罪人而已。”
  武天鹰此时也是感慨万分,道:“老师,三年前,龙关告破,十万守将全军覆没,朝廷颁布诏令说您以身殉国,到底您这几年去了哪里,又怎么……?”说着看向石信左侧空空的衣袖。
  石信:“天鹰,你知道,云朝北疆十八关,处处险要,其中以龙关位处中央,拱卫京师最为关键,可老夫心高气傲,又倚仗龙关有十万白袍军驻守,虽然驻守险地,却从未将莽狗看在眼中。
  “三年前,莽狗西庭主蒙阔率军来犯,老夫当时翻天掌大成,只差一步便能达到印证大道的境界,蒙阔虽然身怀瀚海神功,老夫却不以为然,心想他如果敢来攻关,我自当让他葬身龙关之下。
  “结果,蒙阔连续攻关三个月,凭借老夫的指挥和训练有素的白袍军,莽狗没有占到一点儿好处,正当我以为莽狗要退军之际,蒙阔派人送给我一封密信。
  “他说以他的武功,莽狗之中再无敌手,听闻我的翻天掌厉害,要与我切磋比试。我当时出道三十余年,未尝一败,心中也想找到一个好敌手能够让我全力以赴,一时技痒之下竟然答应了他。
  “当晚子时,我便与他在龙关以北的白龙山巅比武,他的瀚海神功果然是不同凡响,我们打了一日一夜,谁也奈何不了谁,他便与我说:‘石兄,我们既然分不出高下,不如就此作罢,等数年之后在下瀚海功更进一步,自当到云国寻你再分高低’,我与他战了良久,对他的武功也是心生赞赏,便与他各自回营。
  “谁知,他约我比武是假,偷袭是真,原来当夜莽狗南北二庭的援军已到龙关,由他拖住我,莽狗全军发起总攻,而我不在军中,白袍军无主,一夜间,龙关被破,十万白袍竟然……”
  罗厚盛怒:“好个莽狗,竟然如此狡猾!”
  武天鹰也是惆怅满怀,又问道:“老师,可是您的左臂?”
  “老夫的左臂残废并非莽狗所为。”石信又喝了一杯,道:“老夫兵败之后,已无言面对圣上与家族,朝廷寻不到我,自然以为我以身殉国,老夫当年心灰意冷,自知已经无力回天,便孤身一人,终日饮酒颓废,浪迹江湖而已。
  “半个月前,老夫在边安镇落脚时遇到一位故人,他怒骂老夫,身怀绝艺却不思报国守边,终日像一滩烂泥浑浑噩噩,当下便斩断老夫一臂……”
  武天鹰惊疑道:“既是老师的故友,怎么能如此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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