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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感同身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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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上个浑纪前往过[黯之门]后,那是[魔塔]快要将我反噬之时,我进过反复思量,迫不得已而做出的违心之举。当时的我并不清楚现实之力与星辰之力的交织会将我引向何方,只知道一旦踏出我便可以不用再背负身为‘他们’棋子的命运,现在想来,确实是可笑……”
  守夜人的眼神中带着自嘲与回忆。
  她的身形开始移动,魔塔的内部似乎开始响应她的感情,自主的重现出有关守夜人曾经的一幕幕画面。
  “[普提拉克]与[源天]并无二致,唯一有别的,是那里的社会地位极其不均等,[普提拉克]的人族牢牢的掌控了世界的绝大部分资源,并在此基础上不断的延伸。
  自我脱离魔塔后,我曾经的那些被魔塔磨灭的实力重新回归,但这些力量在[普提拉克]而言,仍然不值一提。
  因此我潜据在了一座名为[莱尔比斯]的城镇,开始试着游街乞讨来生存,这是一位可靠的家伙在一段悲伤的时间告诉我的,最好的用来混入社会的方法,但这套方法显然在[普提拉克]并不适用。
  即便是那些有身体残缺的人族,也尽是些能自给自足的富商,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种族会无意识的,自主的帮助人族,这似乎是这个世界的某种至高规则,但显然并不对外来者的我适用。
  在乞讨的我很快便被有心的人族发现,所幸他们只是认为我可能是什么特殊体质,并未猜疑我会是世界外的来客。
  在这种情况下,我被遣送到了[普提拉克]的至高会议上,那是属于[普提拉克]至强者的会议,他们展露出对我的身份的好奇,在简短了解过我伪造的经历后,他们赋予了我魔女休伊的名号,试图培养我为他们做事的得力手下,表面上看来是如此,但实际上,他们应当早就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也猜到了我终有一天会回归[源天],在我认为已经有能力完全掌控魔塔后,我回归了[源天],但……[黯之门]的种子恐怕也是在那时候种下的,为了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我引咎来到了图灵兰。因此,说我是[源天]的罪人,图灵兰的罪人,没有错。”
  口述的文字远远没有流动的画面来得震撼人心,程琳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帧帧过往的真实历史,属于守夜人的亲身经历毫不设防的对着程琳铺设展开。
  守夜人是打开[黯之门]的钥匙,这是让程琳没有想到的。
  或许……守夜人在客观层面上确实是错了,但扪心自问,他真的有做错什么么?
  从无到有,守夜人一直都在不断靠着自身的能力向前,在他自认为可以行走[源天]之际,他遇到了他一生最大的禁锢,得到魔塔这件封器并非是得到了至高的力量,而是换来了满身数不尽的枷锁,力量不足以掌控魔塔的他,最被魔塔反噬的遍体鳞伤,在即将弥留之际,他为了活着而不得已选择离去。
  作为人而选择活着,而不作为被操纵的棋子浮沉摇摆。
  前往[普提拉克]……
  虽是意外,但却也是命运的必然。
  程琳先前并未有所感受,但现在所看到的,了解到的,那位守夜人身上所背负的……其实并不比她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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