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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东风叹了口气。
他最看不得少女对他说这些东西。
“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说对不起，糯糯……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难道你的悔过能让一切改变么？”
少女微微颤抖着。
“我真的无法理解，明明当时她就在你的身边，你却唯独选择了自己。”
莫东风的心在微微抽痛，来自女儿的质问如同一柄利剑，深深的扎进他的内心。
回答……
无法回答……
逃避，人之常情，却又……
让人无法相信。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起来。
“糯糯……如果今天的你是来问责我的话，我愿意接受你的所有批评，甚至可以将我所有的一切都交付与你，但我知道，你并不需要这些……”
黑发少女默默的坐在原地。
“就这样吧，莫东风，或许……我不该来看你。”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如果可以……能留下来陪我吃一顿晚饭么？”
“不必了，我还有事情，你就当今天有一位［国家］的魔法少女来亲自上门感谢你的深明大义好了。”
……
“知道了。”
话语结束的瞬间，一抹粉红色的闪光稍纵即逝，莫东风略感失神的望着消失的少女的位置。
一阵敲门声响起，那位忠于本分的男人轻轻的推门而入。
“先生，您是又和小姐闹不愉快了么？”
“派克斯，你在门外等很久了吧……”
“不算太久，但差不多知晓了小姐的来意，对您和小姐来说，这一次的交谈或许并不算是什么坏事。”
派克斯边走边说道，他将莫东风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撤走，并重新为莫东风倒了一杯水。
莫东风接过水杯，他的眉心微微皱起。
“派克斯，你说……我这么多年……真的做错了么……”
派克斯停顿了片刻，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您真的做错了，就不会有如今的［复兴社］存在了，图灵兰现在究竟在谁的手里也尚未可知，况且从现在的图灵兰社会来看，您真的觉得您所做的一切是错的么？”
是啊……
如今蒸蒸日上的图灵兰，能在［黯之门］的灾难后快速恢复过来，［复兴社］所支撑的一切，可远比［国家］要多得多。
从大义这一点来说，莫东风这么多年所付出的一切，可以说没有人做的比他还要艰辛。
“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秋楠不再与我有如此隔阂。”
派克斯不语，他轻轻的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这或许就是有关先生你自己的抉择了，身为当事人的您，可不能随意参考我这个局外人的意见。”
“这样么……”
莫东风并不意外派克斯的回应。
交心……
只是他真的有这个时间，去和少女有一次真正的交心时刻么……
莫东风仰起头，油然无力的感觉浮现，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但他却又不得不去承受。
“或许下次再见的时候，能够有这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