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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程琳对于守夜人所说的一切，多少能够理解。
如今的图灵兰，倘若形象的描述，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盘杂烩，各方势力的交汇，只会把原本的这滩水搅的更浑。
或许这正是所有人都乐于看见的事实，但以程琳本身来说，这些潜藏的暗流并不稳妥，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至少，她不希望如此。
她所能顾到的事情终究有限，光是之前短暂爆发的［黯之门］，就已经牵制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更何况暗处还可能潜藏着［沙涂］的余孽，以及那个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暗月神教。
守夜人没有说错什么，她或许确实需要找些盟友，来应对更多可能出现的情况。
“除了这个，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有关暗月神教，如今还能对这个组织有所了解的，除了守夜人，程琳想不到其他人。
在N一直杳无音信的情况下，这次来，或许在守夜人这里会有什么别的收获。
“原来如此，你来，是想问那个暗月神教么？还真是把我当成百科全书了，也算是我的荣幸吧。”守夜人沉吟片刻，“但很不巧的是，那时的我已经前往［普提拉克］，因此对她们在［源天］所犯下的那些行径并不是太过了解，我从门后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溃逃到了各个附属世界，如今还未被清算的那些，想来也就只有逃到图灵兰的家伙了。”
“这样么……”
程琳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暗月神教在某种程度上和［沙涂］并无二致。
套用古图灵兰的话来说，用亚玛莎黎之祸患再适合不过，落败者试图暗自发育以至再次辉煌。
“不过，你来找我，倒也算是找对人了。”
守夜人摊开她的右手掌心，自那纤细的手掌中流窜出几道赤色的光芒，聚散的光芒一闪而过，守夜人静静的看着表情略显疑惑的程琳。
“还记得我先前和你说的吗？模拟源天的实质，是那些来自真实历史的记忆回响，我的魔塔里不是没有来过暗月神教的那些家伙，你如果想要真正了解她们，或许由这一位的部分记忆所构成的模拟源天，能让你了解更多。”
“那么……这是有关谁的记忆？”
守夜人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是曾经的十教之一［西里尔特］，她那会来见我的时候，用的是那位大舞蹈家的身体，在我前往［普提拉克］之前的那段时间，暗月神教也曾试图拉我入伙，只是当时的我并不了解她们的目的，因此也就并未同意。”
十教……
又是好熟悉的感觉……
程琳皱了皱眉，先前的霜鸦便有一种无来由的错觉，她总感觉自己像是遗忘了什么。
“十教……又是什么？不久前，我遇到了一只名为［沉默的霜鸦］的乌鸦，它也自称是十教之一。”
听到这个消息，守夜人稍稍显得有点意外，那死东西居然会选择加入暗月神教……
不过想想其实也合理，大阴谋家的行事，本身就不合常理，它如今所展露出的一切，也只是它想让人看见的那些东西而已。
在所有人都松懈的时刻，霜鸦才会逐渐开始展露出自己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