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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白接替了林任的工作,使用固定吸盘和微声钻机处理了门后的固定式卡笋,吸盘的存在可以帮助她完整地取下玻璃门。打出“解决”的信号后江小白带着门后退,减四的海沙小队轻轻入内,门口没有哨岗,符合门口留下的记号。原因会有两个,第一是守卫愚蠢到根本没有守卫,但这根本不可能;第二则是为了保证隐藏,阿历克斯并不希望他的小宝贝被人盯上。
没有见到那一男一女让安婉莹有些失望,地面上诡异浑浊的液体成为环境中最鲜明的痕迹。看起来是人类的三大欲望赢得了本回合的胜利,他们很轻易地找到了道路。液体的主人们可能未曾想到短暂欢愉的冲动产物会在短短十几分钟后决定命运,或许他们其实有所感应,但最终还是被本能覆盖。
一个男人从前面的门口走出,他低垂着头,对于近在矩尺的队员们毫无察觉。男子脸部的浓郁黑眼圈和皱纹使得他们难以确认对方的年龄,不过疲劳也使得男子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而是从镶在墙壁上的柜中找出一袋速溶咖啡。本能告诉安婉莹他其实是已经看到了,只不过没有反应过来,过于操劳的大脑没有余力处理这些。二者实际上区别不大,在男子第二次回头眺望的时候走廊上空空荡荡,刚才入目的人影或许只是连日匮乏梦境而对于现实的映射罢了。
他很快就返回了房间,林任偷偷接近门前,用手语传达他看见的东西:[一个][男][没有目标]。他身后的江小白在他背后勾勒几下使得他又打出了新的手势,这里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但是还是要多加小心,冲锋枪里所装填的.45亚音速弹小环境里还是没办法被消音器所掩盖。安婉莹经过的时候男人已经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当中,他身边有一把折叠的56冲,便携但并不牢固的后托此时正温顺地拢靠在弹匣井附近。
而在第二个房间他们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座庞大的交换机,超过一半甚至以上的体积都沉在房间以下,显然是房间的后来物,因为任何设计者都不会选择把自己的造物沦落直被碾压的地步。房间内密密麻麻的接口中并没有留给USB的空缺,但伪装成信号电缆的专用网络信号接收器会完成一系列的工作。
阿历克斯是个天才,这是不可否认的事,但装置不是。乌有乡存在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最早一版的谷歌街景上这座小岛就开始消失,这说明必然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而越庞大的电子设备系统越难以更新换代。阿历克斯和他的手下或许会调整安全策略,但必然不会跟上每一个版本——更何况乌有乡大概率会是一个封闭的内网,这说明他的电子安全系统可能不会了解系统在后续年代中被大量修复的漏洞。而只要找到一个,他们的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