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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闭上了双眼,美丽的面庞露出淡淡的笑容。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疾病的躯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在她的身体中的某样东西正在逐渐消逝,化作点点微芒飘散离去。那是她的神识,是一个人最为根本的存在。她的呼吸停止了,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身上的热量亦被清风带走,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罢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结局--她死了。哪怕是修为至高者也避免不了的结果,道消神失。
她脸上挂着笑容,好似没有遗憾,她一直都很爱笑,明明早就约定好不必悲伤的,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离去并不好受,不,很难受。脸上挂着的笑容使得脸颊发酸,但我并不想放松下来,毕竟约定好了要笑着离别不许哭来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面好像破了一个窟窿,很难受,鼻子发酸,甚至感觉喘不上气,发不出声。
接下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完全没有印象,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面前只有一个土包。想来这就是她的坟了吧。为什么没给她立碑呢?我在心中自问。
骄阳刺人,使我不禁闭上双眼。一阵风吹来,似乎催促着我离开,于是我揉了揉僵硬的脸庞,便起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地方。我能去哪呢?不知道,就这样放任自己顺风而走,风停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山洞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里面昏暗无光。“真是个合适的地方啊”如此想着便拖着沉重的身体朝着深处走去。
“啪”,我摔倒在一滩水洼中,往来的回音嘈杂得令我感到心烦。我就这样趴在这片湿滑的水洼之中,任由水滴落在我身上。回音消散后只剩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单调简单重复的节奏宛如安眠曲一般侵蚀着我的意志,就这样睡一觉吧,如此想着合上了双眼,放空自己的思绪。
黑暗将我吞噬,意识擅自打开了回忆的箱子放出了名为过去的洪水将我淹没,沉浸其中。
第一次遇见她的地点是在家。
那天,我正在湖边追鱼,并不是为了吃,仅仅只是玩耍罢了。
“世间竟有如此仙境啊!”爽朗清明的声音传来。我循着声音望去,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的。第一次看见其他人令我感到好奇,我上下打量着他并向他走近,他也发现了我缓步走来。
“你可真厉害啊,这片天地是你创造的吗?”快有三个我那么高的男子说到。明明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却知道什么意思,我摇摇头,毕竟从我有意识以来便一直在这,渴了就去湖边喝水,饿了也会有各自各样的生物送东西给我吃,或浆果或血肉或蜂蜜。
男子看着我若有所思,微笑着对我说:“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我疑惑地望着他,什么叫外面的世界?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之后便哈哈哈的笑着伸出手来。巨大的手掌占据我的视野,轻轻的放在我头上,由于没有感到恶意就没有反抗,任由他来。
头顶传来一股暖流,随之而来的是黑暗将我吞噬,但这并没有使我感到恐惧。“嘿,能听见吗?”男子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试着睁开眼睛”。顺着他的意思我尝试着睁眼,强烈的光芒令我感到不适随即又合上了。“哦哦哦,不错嘛,加油加油!”男子好像很兴奋鼓励着我,我也逐渐适应了光芒看到眼前的景象。
那男子抱着我乐呵呵地冲我笑着,我看着他的面容也不禁笑了起来。四处张望,这里并非我熟悉的那片秀丽仙境,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柔和的雾气弥漫的空间,不知来源的光芒照亮了这里,深吸一口气,丝丝清香沁人心脾令人安心。“啊~啊~”我抓着男子的胡须疑惑‘这里就是他说的外面的世界?’“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急的嘛,真是个好奇宝宝啊,想来也能同我那宝贝女儿相处融洽吧。”话音刚落,男子向前迈步,四周景象飞速变换,眨眼之间已是处在无垠黑暗之中远处星星点点的光芒明灭不定,广阔的空间使我颇为兴奋,嗷哦嗷哦地叫着拍打着男子,指着那些光点想问男子那些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