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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珏松了一口气，笑道：“你要再让我说下去，我可真就词穷了。”
“姐姐能这么用心夸我，我很开心。”王决樱粉微启露皓齿，眉目含情望蓝池，“真的。”
王珏看着这挂沾露水镜中朦胧雾纱之下的人儿，心头一揪，羞脸粉生红，蓝玉忙游走，不敢再看镜中人。
一面小小的圆镜并不足以彻底展现她的美，她踩着塑料拖鞋，缓步来到满是凝结水的境前。
“洗，洗澡就好好洗澡，大半夜的，照，照镜子干什么。”王珏说话都不怎么清晰了。
王决嘴上挂着轻笑，玩味地看着这张巨大的刮刮乐，“姐姐，我，好看吗？”玉手轻轻拂去面前的水层，露出其下动人的容颜。
“刚才不就说了……”俏脸的羞红还没有褪去，王珏太清楚这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好看吗？”手掌左右巡回慢慢向下滑移，揭开天空的云霭，展露其下春粉的冰雪山脉，丝柔玉润的曲线起伏有致。
“好看好看，满意了吗？”王珏实在受不了被她这般玩弄，闭着眼睛逃也似的跃进浴缸，环臂抱膝而坐，几乎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呼出咕噜咕噜的气泡。
“姐姐，你是喜欢女孩子的吧。”王决步步为营，继续展开自己的攻势。
“……是又怎么了？”她明明知道妹妹打的什么主意……
“那——姐姐，”王决话音一顿，仰躺在浴缸里，右手高高地伸出，好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你喜欢我吗？”
“我……”王珏如鲠在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易虹的身影，往日的回忆悉数涌上心头，说过的山盟海誓一一回响在耳边。
“……”王决眼神略有寞落，“所以，刚才和我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心生怜悯时的演技吧，姐姐真的和我一样呢……”
“不，不是的。”左手伸出水面，缓缓地向右手靠近，“我只是……”
“还放不下易虹，是吗？”王决一针见血，伸出的左手一震，向回退缩了些。“果然……我还是比不上……”
“不是这样的。”王珏慌忙辩解，“这是没有可比性的。”
“真的是是这样的吗？难道不是因为姐姐心里装着易虹，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了吗？”伸出的右手也一点一点沉回水中。
“……”
“哪怕如今易虹已经离你而去，我也走不进姐姐的心里……”
王珏看着水面渐渐没过手肘、小臂、手腕，好似在看一条点燃的引线，心跳渐渐加快……
左手一把抓住即将完全沉入的右手，二者十指相扣。
“我们，是彼此存在的意义！”
“……姐姐。”落寞的眼神重新焕发光彩。
“妹妹，我……”王珏捏紧她的手，下定决心，这一次，不会再放手了，“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姐姐！”
发自内心的喜悦促使着体内激素的分泌，在这世间能够享受到这份快乐的就只有她们，这是独属于彼此的感受。
她亲吻左手手背，轻声问道：“姐姐和易虹……做过吗？”
“嗯。”
“那我……也想要姐姐……”她轻轻咬住左手食指，右手顺着自己曼妙的曲线滑下，青鸾含蚌珠，恍惚之间似有一阵酥麻的电流遍布全身，意乱情迷，微声娇喘。
“妹妹……”她闭上双眼，青葱手指探入皓齿之后的空间，与小巧粉嫩的舌头相互勾连，二者在口腔中轻柔地搅动着，惹得腮腺不住生津。
左手抚琴右手调弦，二神一形于此间独奏一首巫山云雨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