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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回到了二十三楼,除了我以外休息室里还有四个人,周队长依旧背靠在沙发上双腿搭在一个椅子上面在抽着香烟。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保安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保安正在吃饭,还有一个同样五十岁上下穿着保洁服装的大叔,他应该是大厦里的保洁人员。他们的额头和脸上都残留着些许汗水,那是对于他们劳动最好的见证。
两位保洁大叔争先恐后的和那名女保安聊天,尤其是那位保洁大叔,拿着手机很大的声音在外放着我从未听过的、属于他们那个年纪一部分人群喜欢听的独有的调调的歌曲。那并不是流行歌曲,那类歌曲通常见于小旧的舞厅或是公园里的露天KTV当中。歌曲一边放,他一边跟着唱,整个休息室被他搞得十分的吵闹。他唱歌的水平还可以,嗓音运用的也不错,一听就是经常唱歌的人。歌曲是否好听我不做评价,因为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我们需要尊重。如果从我个人的角度而言,我是不能够接受他们所喜爱的这种歌曲和他大声外放唱歌的行为。
阳光从窗外透射进屋内,可以清晰的看到弥漫在屋子里的烟雾和灰尘,破旧的陈设配上几个蓬头垢面的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在吃着最简单盒饭的画面,这里是最底层劳动人民的真实写照。
我拿了一份盒饭坐在一旁吃了起来,菜品还可以,两个素菜加一个鸡腿,至于味道,就是一般盒饭的味道。那女保安问保洁大叔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出去唱歌,保洁大叔说有时间就会去,还问女保安喜欢听什么歌。女保安说她喜欢挺伤感的情歌,于是保洁大叔切换了一首歌,继续跟着唱,风格依旧,我还是没有听过。虽然这个休息室很脏很破旧,与这栋大厦富丽堂皇的大堂和高端大气的办公室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劳累以后的休闲地,是内心得以释放的港湾。可对于我而言,这里是充满绝望的,它会让我有一种不愿多做停留的厌烦感,哪怕是一秒钟。
每个人在吃完饭了以后都会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我也不例外。这里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解决完个人问题就要立刻复位,给人的整体感觉就两个字-凑合。凑合吃一口保证不饿,凑合喝点水保持水分,在岗位上凑合坐着,然后凑合的活着。
大概快到下午一点钟,“兵哥”过来找到了我,他把我带到了地下一层并把我交给了另外一名女保安让她来安排我和还没有吃饭的人轮岗。这个女保安姓郑,大约四十多岁,体型偏胖。她讲话声音很大,讲的普通话也不是很标准。她把我安排到了这个负一层的电梯口处,这里有一张单人书桌,一个转椅。在通往电梯口处的路上还有一个电子测温仪和一张行程码的二维码海报。
郑大姐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差,她和我讲了一堆的工作规则和内容,可讲来讲去无非就是监测体温有无异常,提醒人们佩戴还口罩外加做好来访人员的登记,仅此而已。她想要把这个岗位给描述成任务艰巨的样子来故弄玄虚,只可惜她的小伎俩只要是个人都能拆穿,反倒不如像“兵哥”一样实在,直接说没什么工作内容。
于是,我坐到了这个测温的岗位上。尽管这个岗位平时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是绝对禁止玩手机的,也不可以看书学习。因为会有物业方面的人时不时的来这里抽查,无论这里忙于不忙他们都不允许你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只允许你呆呆地傻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