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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襄王及世子灵柩归来之时,海氏身孕已有8月,宫内迟迟没有派遣典官前来主持丧仪,府内只能一切从简,披挂些素绸,已示家中有丧。
灵柩归来的第三日,海氏倚在门边同云瑜说道“已经三日了,为何全无消息,昨日上朝,母家兄长欲提此事,不想被丞相截阻,丞相与我北襄王府并无过节,何故如此?”云瑜说“嫂嫂别急,我们于朝中并无旧故,此事嫂嫂母家不便多言,丞相此举或是好心,或是有意,不得而知,如今朝中两派对峙之势日盛,父亲中正,未曾有所偏颇,如今漠北军权已出,谁又会顾得上我们呢?”海氏说“父王戎马一生,镇守雁关大半生,就算有失,终归功大于过呀,逝者已逝,我们总的让他们入土为安吧。”云瑜说“嫂嫂,俪妃如何?”海氏有些犹疑,她不知道云瑜为什么这么问,说道“俪妃与母妃倒是有些渊源,当日俪妃生产之后体虚下红,一直未有好转,宫中太医无可奈何,便转而让母亲调理,但她为主,母妃为臣,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算不上什么。”云瑜点点头说“我自幼远离京都,朝中精贵鲜有认知,俪妃可是二皇子的生母?”海氏说“是的,二皇子乃俪妃所出独子,于朝中有些根基,聪慧过人,颇受皇帝信赖。”云瑜说“这次亲出的皇子,可是二皇子?”嫂嫂说“是,听家兄说起是丞相推举的。”听到这里云瑜便知在京郊外遇到的便是他,推算时日,二皇子怕是已经到达宁武,想借助二皇子之力,实在是不可取。
吱吱的声音响起,海氏和云瑜知道是吴伯轮椅的声音,起身相迎,灵柩归来之日,吴伯是被抬着送进侧院的,伤势严重,高烧反复,索性府内有莫先生,可惜吴伯的双腿再也无法站立了。海氏说“吴伯,风大,好生将养,出来作什么?”吴伯说“世子妃,瑜儿,我愧对将军,身为副将,将军战死,我却独活”话还没有说完,云瑜打断他说“幸好您还活着”。
又过了两日,徐伯出门采买纸钱及素布,一路上总有人指指点点,徐伯转过巷角,招呼一名稚子过来,让他去打听一下茶馆里面的言论,须臾,稚子回来说道“人们都在议论北襄王府之事,说北襄王年事已高,贪恋权位,不肯让贤,致使雁关失守守,百姓失所,连自己的儿子都被他搭进去了。”稚子问道“此事可当真?”徐伯盛怒“一派胡言”,稚子被惊,慌乱逃走。不肖一日,这样的流言已经散布整个京都,更有甚者居然在府门前叨扰,嚷嚷着要见世子妃,要为他们在雁地的亲朋好有讨回公道,云瑜心寒,她觉得两代名将,建功无数,护的北境几十载安康,如今尸骨未寒,却落得年老昏聩,贪恋权位。她站在府门外朗声道“我父子自成年之日便镇守雁关,多次击溃敌军,五年前匈奴,北燕大举入侵,是我父亲及兄长苦苦征战数月才护的北境全线无虞,如今我倒要看看,谁能护的住北境。”雅雀无声是最好的回应,云瑜说“徐伯,搬把椅子来,我倒要看看哪位英雄好汉要来讨回公道,我云瑜奉陪到底。”不过半日,人群散去,海氏说“瑜儿,今日之言,恐有祸事呀,”云瑜说“嫂嫂,京中形势已然大变,市井流言绝非无意,怕是朝中近日为此事争论不休,今日他们敢到府门外叨扰,我若不如此,不日他们便将冲进院内,你怀有身孕,如何应对,我就是要加一把火,朝中之人觉得我们狂妄自大也好,觉得我们自取灭亡也罢,总得试一下圣上的态度。”海氏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