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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刺目的鲜血染红衣襟，伊安回到机舱的时候，也不得不扶住舱门，踉跄站定。好在有两人及时接应，快速扶到位置上坐下，段凛鸢第一时间给伊安系好安全带。
夏婕则迅速撕开伊安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口从肩膀延续到腰间：“师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段凛鸢，飞机上就没准备得有医疗箱吗？”
独特的身份，让两人早已适应了各种局面，还不至于慌乱，担心却在所难免。
夏婕从裙子立拿出一根丝巾，小心拭去伤口附近的血迹，发现伤口并没有大出血，紧皱的眉角才缓缓舒展。咽下一口唾沫，手指颤巍巍摸向伊安胸肌，嗯，十分扎实。
“就在座椅后面。”段凛鸢拨开夏婕不安分的手，自责到：“你还好吗？”
“哈哈哈哈哈，咳咳。”伊安大笑到：“感觉还行。放心，到了你我这个层次，身体只是个工具，只要没当场毙命，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太刺激了。”伊安倒吸一口凉气：“让我先缓缓，问题不大。霸主级异兽的拼死反扑，不过如此。”
遥想三年前，他还被追得狼狈逃窜。
段凛鸢敏锐听出伊安话语间的锋芒，接过夏婕的手帕，小心帮伊安清理伤口：“你想杀了它？”
“试试嘛。”
夏婕搬出医疗箱，发现里面的东西有些高端，不太会用。显然是为了这次旅途特意准备的，里面还有些求生用具，估计是连坠机都考虑到了。
段凛鸢拿出消毒酒精，打湿手帕：“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
“你在哄小孩吗？”
“也是，关心则乱嘛。”
直接把手帕摁在伤口上，疼伊安一激灵：“轻点，谋杀亲夫呐！”
夏婕表示，这狗粮不吃。拉住伊安紧握的拳头，放在手心，企图分散伊安的注意力：“师傅，为什么王兽不能杀，霸主级异兽却能杀？”
“很简单，因为霸主级异兽的领地距离人类领地足够远。就算死了，争夺领地的王兽也只会向中心兼容，不会向外扩散。异兽没有家庭观念，却有族群观念。两地之间的鸟类王兽，金雕的数量几乎占一半。你觉得其他鹰、隼、鸮会怎么想？霸主级金雕一死，王兽级别的金雕势必会被打压。”
“听不太懂，但又感觉好像再什么时候听过类似的言论。”夏婕发现伊安的手指紧绷着，生怕捏疼自己，内心一阵悸动，顺势扣住伊安的手，十指紧扣：“那，那只金雕死了？”
伊安和金雕大战的时候，直升机早已脱离战场。
霸主级别的战斗，哪怕是余波都不是一架在农场工作的直升机能承受的。
“没有。嘶~我只打断它双翼和一条腿，被它跑了。”
“翅膀被打断还能跑？”
“你以为霸主级异兽还只靠翅膀才能飞吗？我不一样飞在空中。”
“说的也是。”
段凛鸢下手没轻没重的，伊安也难一边接受治疗，一边注意手上的力道，让夏婕感觉每个指缝都被塞满。有点疼，更多的却是充实。
“好了，该放手了。”
这话也不知道对谁说的。
伊安没工夫去解读，靠在椅背上，回味之前的战斗，一阵乏意翻涌。段凛鸢捧住伊安脸颊，将伊安的脑袋放到肩头：“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觉得师傅本来想往我这边偏的。”
“你什么意思？”
夏婕握紧伊安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管的太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