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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新教徒发出惊叫声，原来路上所有的LED屏全部亮起，上面全是同一句话，那是神明的嘲讽——
【小可怜儿，你们可怎么办呀？】
那行字像是针一样扎进杨持林的脑子，反而让他在一阵头晕目眩中清醒过来。模糊的视线聚焦到那行幸灾乐祸的文字上，杨持林咬牙看着那行字。
非要来是吧？
那就欺骗祂、战胜祂、摧毁祂。
高高在上戏弄人类的神明，会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虫子的手里呢？
杨持林其实心里一直有想法，但是不愿意费功夫去做。他最后看了一眼那行字，转身离开。
这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杨持林在这里任教。今天他走进教室显得一脸稳重，这样习惯了他吊儿郎当样子的同学们不太适应。
“上课。”
杨持林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个猜想——当然这是我自己的猜想，虽然这个猜想很早就在麻省理工流行了。假设宇宙不是沉甸甸的物理实在，而是轻飘飘的数学结构。”
小、更小、小到不能再小，世界的本质是什么？会是数学吗？人们本来可有有无限的时间探索这个奥秘，未来环形对撞机已经出生，但是被生生掐死在襁褓中。
杨持林看起来很严肃：“那么数学本身就是零维的，然后点动成线，线动成面，构成三维的我们；也构成了大家印象中高维度的神明。”
同学们面面相觑。
“我们已经知道高维生物作用于三维世界会产生引力波了，引力波可以用来传播信息。那么为什么至今为止，我们都没有受到过引力波传来的信息？”
为什么没有信息；为什么神明突然就出现，没有一点预兆。
杨持林不给同学们思考的时间，直接把结论灌进他们的脑子里，形成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我提出的猜想是——神明不是高维生物，祂是零维生物，是数学生命。”
同学们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持林。这太大胆了，几乎没有理论依据，他们觉得这个猜想大概率是杨持林还没睡醒的时候猜想的。
杨持林这次给了他们一些消化的时间，还让他们随意提问。
可是同学们哑口无言，不知道该问什么。一个日心说论者可以反驳一个地心说论者，一个碳基生命论者要怎么反驳一个数学生命论者呢？
宇宙是数学构成的，那粒子呢？粒子去哪里了？
见没有人提问，杨持林直接将同学们的思维带跑偏：“2016年人类第一次收到来自宇宙的引力波，却不包含任何信息。如果神明真是高维生物，怎么可能一点信息都没有呢？”
同学们还真被杨持林忽悠瘸了，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
杨持林看着学生们认同的点头，嘴角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那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嗯......嗯？等等，这才上了几分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