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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呆了，张大嘴巴，哞叫了一声，农夫看了我一眼：“你本来就是牛，我可没有办法帮你变成人。
我紧跟在莫迪身后，小声问：“他是谁啊，怎么知道我就是牛？”
“生物学家，阿贝利特，所以能看出来你是牛。但是他今天就是一个好客的农场主。”
“那个泥巴是什么？”
“信息学的极限，可以改变生物的信息。”莫迪说话没有了哼哼声，这让我很不习惯。
“这个有时限对吧？”
“实际上没有，但是对我的猪头是有时限的，毕竟是神想让我变成猪头。”
“那为什么会说我改不了？”莫迪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
在一楼，还有几只鸡在跳来跳去。
“我去找他，你喜欢吃什么？”
“红烧牛肉。”
“？？？？”
“...”
“咳，阿贝利特不开荤，你为什么会吃牛肉，水牛——图斯特。”莫迪故意拉长了语调。
我回答不上来，耸了耸肩。他摇摇头：“那就让他自由发挥咯。”说完他就去找阿贝利特了。
我在一楼坐了一会儿，看着鸡跳来跳去，就也跑出去散散步。
到处都是农田，但却没有种庄稼。田埂上也有几只鸡在散步，那些鸡是散养的吗？他们排着队散步看起来很乖，我追上去，跟在他们后面，他们也不害怕，领头那只鸡回头问我：“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我看着它，它帅气的把头一扭，斜视着我说：“不想说就不说吧。”
情商好高的鸡，我其实是惊讶于他为什么会说话，才没有说话。不过既然水牛会说话，鸡说话也没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没什么事。”他没有回答我。
这下搞得好像我是因为什么难言之隐找借口一样，我仿佛真的是因为不想说就不去说一样。
难以打破的气氛。
我跟着他们到了养殖场，鸡们跳回了自己的栏位，我十分惊讶，动物们应该回去选择自由，但他们把这里当做了家，而不是牢笼，我继续走着，看到了猪圈，猪们一直在哼哼着，把头伸出围栏外，轻轻拱我，但我还是差点被拱倒了。最后来到了牛圈，牛圈中有三头牛，两头牛在睡觉，剩下那头牛发现了我。他走了过来，注视着我。
他的眼睛如同玻璃假眼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生气。他是瞎子吗？那为什么还要注视着我？他肯定会说话，那么聪明的牛肯定会说话，不出我所料，他说话了：“晚上快到了，快回去吧。”
我点点头，问：“你有名字吗？”
“我没有。”他反问我：“难道你有吗？”
“我叫图斯特。”
“谁给你起名叫图斯特，你真的有名字吗？”他的眼睛开始变得炯炯有神。
我的名字...我突然想到了与莫迪相遇的那晚，浑身抖了一下。
我曾忘记我的名字，然后又像虚无一样出现，我的名字是学生证给的。
那真的是我的名字吗？我又真的上过学吗？我清晰地想到童年的记忆，那是真的存在的吗？
牛打断了我的思考：“快回去吧，晚上要来了。”
我飞快奔跑着，逃离黑暗，在紫色的天空下，我依稀看着地面，一口气炮灰农舍，跑到有光的地方，我触摸着墙壁，感受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