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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那些节令士，Z市更加危险了，剩下的幸存者也都像我一样龟缩在安全的地方，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他看了一眼两人，有些意味深长道：“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就是节令士吧。”
慕倾雪伸出手，手上凝成一道冰锥，周围温度似乎骤降。
冯强瞪大了眼睛，端详着慕倾雪手中的冰锥，饶是他已经猜到了周墨和慕倾雪的身份，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可随即，他却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来做什么，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
周墨想了想，“你之前提到过，你的女儿……”
“她也觉醒了节令。”
冯强的表情多了几分悲伤。
“这孩子水性好，小时候去少年宫学游泳，老师说她天赋高，之后去专业队训练，拿了几块奖牌。”
冯强眉眼弯了弯，“她在水里特别快，你们没看到，比赛的时候所有人都追不上她，就像一只小精灵一样。”
“就连觉醒，也是跟水有关的能力，她觉醒的时候，跟我说，‘爸，我前世可能是条鱼’，我说你是水精灵，可厉害了。”
“她还说以后保护我，在这末世里肯定能活下来。”
冯强四十出头，头发已经有些斑白，脸上的皱纹让他显得像一个年过半百的人。
慕倾雪抿紧嘴唇，“你说……在Z市的节令士，都会变成那副模样……”
她已经猜到冯强女儿的结局了。
“她没有变成那样。”
冯强的声音带着一分颤抖，“当时，我们就在这间屋子里。”
他指了指地上的床垫，“我在这边，夕瑶在那边。”
“睡觉前她说想吃蛋糕，我说‘爸明天出去给你找’，她没说话，她一直很懂事的，平时想吃甜食也能忍住的，我们在这里待了太久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不见了，失踪了。”
“我以为她在跟我闹着玩，她还小，玩心很大。”
“可我出门找她，找不到，我花了一周时间，临近三个街区的丧尸都被我清光了，我也没找到她。”
慕倾雪攥起拳头，周墨则眉头皱起。
“她十四岁，已经很懂事了，就算跟我待在这种地方也能忍住，还安慰我，她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的。”
“在这里，节令士不是能力，是诅咒，她一定知道这点，才背着我离开Z市。”
“她做的是对的。”冯强口中喃喃。
一旁的慕倾雪眼眶有点红，她知道末日之下会出现无数的伤亡，也知道冯夕瑶现在可能已经身死。
可让一个父亲接受女儿的死亡，未免太过残酷了。
她想起之前冯强的动作，击杀掉丧尸之后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冯强低着头，语气低沉，“你们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应该快点走，有多远走多远。”
周墨皱着眉头，仔细思考冯强的话。
大雾、针对于节令士的追杀……
奇怪，太奇怪了！整件事情都透露着诡异。
大雾为什么没能影响到丧尸的行动和视野？
为什么只有节令士被杀了？
冯强女儿为什么会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