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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密不愧是锦衣卫出身,如数家珍般道:“去岁纳银近两百万块,顶得上国中数府了。”
“据我所知,贵州一省也才一百七十万。”
公使董任则摇摇头,瞥向了码头之人。
贩夫走卒穿着短衣,但那些士绅读书人,则穿着缩改版的长袍。
宽大的衣袖窄了八分,只有一拳的空隙;下摆则从拖在鞋跟,到低于膝盖,减至小腿附近。
如此,其贴身的长裤也显露出来。
有辱斯文的是,许多人更是穿着少见的木屐,光明正大在街市上行走。
韩密和范正二人则同样投目,眉头蹙起。
“有辱斯文!”两人同时出声。
韩密骂完后,才摇头道:“吕宋之湿热甚于两广,故而木屐盛行,不然就易得脚气。”
“虽然有辱斯文,但咱们在船上也得换成木屐了。”
汗流浃背的力夫,卸货装货的船只,让整个码头热火朝天。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一队衙役开路,十几个身着官服的文武官吏快步而来。
令三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们的官服一如既往,并没有经过什么改动。
“看来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董任笑道。
“这可是重罪。”韩密冷声道。
“吕宋总督金堡,携吕宋百官参见钦差大臣——”
以金堡为首,一应官吏齐齐拜下,腰弯成九十度。
董任并非来吕宋公干,而是途径,也管不到他们,故而只需要拜见即可,而非跪下。
“金总督,吕宋同僚有礼!”
承其一礼,董任等也同样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