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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志伟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他心里想::现在都怎么的了,办点啥事都得找人挖关系。照这样干社会哪来公平啊!此时,他感到前胸更闷得慌,心里像又什么东西压着呼吸有些困难。特别听到对床的陪护人员的七言八语的议论,他的心里就像塞进棉花堵得上不来气,他对二弟说:“我到外边透透气,一会儿,我就回来。”他刚要走,走廊响起一串由远至近的急促的脚步声。严志伟正要往外走,迎面走进来一个打扮入时、手挎坤包的中年妇女。这个妇女一进门就直奔4号病床,她带着哭腔问:“小宝子,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是谁打的?”小宝子闭着眼睛没有吭声,他把脑袋稍微往里边扭扭。站在旁边的人谁也没吭声。那个妇女哭哭啼啼地说:“小宝子,你被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得耽误明年的高考呀。”这时,长发的小伙子说:“小宝子要是考不上大学,就让打人那家包赔损失。”站在门旁的严志伟心里一沉,原来挨打的孩子也是高中生啊。那个中年妇女扭过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问小宝子的父亲:“你是咋看管孩子的,让孩子深更半夜出去挨了打?”小宝子的父亲不客气地回应说:,“你他妈的,离开这个家你管过孩子吗?”听到他们的对话,严志伟心里明白了,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孩子还是单亲家庭啊!”满脸横肉的人对小宝子的父母说:“得了,这是病房不是你们家,有啥话到外边说去。别影响大伙的情绪,”小宝子的妈妈白了他一眼再没有说啥。
严志伟走到住院部的门口,深深呼了一口气,觉得心里舒服一些。这时,天已经不下雨了。但是,医院的门前积了不少雨水,像一块块镜子放在地上,映着住院部大楼里射出来的灯光。夜深了,整个小县城都静下来了,医院门前的马路偶尔路过一两辆出租车。严志伟掏出烟,他一边吸烟一边想: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会发生多少不平静的事。他想着想着就想起那个刚刚入院被打的高中生,他心里纳闷:一个学生为什么晚上不在家里学习,却跑到外边去惹祸?这样的学生他能考上大学吗?他想这件事也不能光怨孩子,他的父母都有责任。唉,这个孩子也够可怜的,父母离婚他缺少家庭的温暖,也只有到外边去寻找刺激。有人说父母离婚受伤害最大的是孩子,这话一点不假,真是千真万确。没有父爱或母爱的孩子、得不到父母管教的孩子不学坏,他还往哪跑。想到这里,严志伟自然想到自己儿子严俊,想到当父亲的责任。他想起有些人在自己的孩子考上大学或有什么成就的时候,就会洋洋得意地说,孩子不用特意去管,让他自然去成长。还把这个当作经验去介绍。刚才入院的孩子不是在没有父母管教的情况下,自然成长成为一个”好战分子“吗。孩子不管教能行吗,你看今天严俊不是就跑到同学家去玩了一天吗,到了晚上还没有回家。现在的孩子也不好管教,但是,不管怎么不好管教也得把严俊管成一个大学生,而且是一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绝不能让严俊成为躺在病床被人打伤孩子那个样子。想到这里,严志伟感到自己责任太重大了。他心里说:还得跟严俊好好谈谈。
一阵冷风吹来,严志伟一激灵,感到身上有些冷。这时,医院的前厅里响起“咯噔咯噔地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严志伟回头一看是被打孩子的母亲走出来了,她钻进一辆出租车里,司机把车门使劲一关就把车很快地开出医院的大门。严志伟感到前胸不像刚才那么闷了,就回到病房。这时,4号床旁只有被打孩子的父亲在看护,其他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病房里除了被打的孩子还发出轻微的哼哼声外,其他的病床上的病人都很安静。当然,老父亲也安静下来了。二弟坐在父亲病床的下边,见到哥哥走进来便站起来说:“哥,我爸好像见强了。”严志伟点点头。二弟又看看四周说:“哥,这也没有睡觉的地方,你上哪去睡一觉。”严志伟说:“现在我也不悃了。”二弟说:“昨晚你都没睡好,今晚你怎么也想办法睡一觉。”说起来,在医院陪护病人真不容易,特别晚上。病人躺在床上,陪护的人没有床,有的陪护和病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有的干脆在地上铺上几张报纸席地而卧。有的病人住院时间长,等病人痊愈了,陪护的却倒下了。严志伟走出病房想找个坐的地方眯一觉,可是,住院部的走廊里没有一个椅子。他在医院的楼上楼下转悠半天,才在门诊部的走廊里找到长条椅子。他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单人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