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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俊挠挠脑袋,说:“我也没说啥呀,谁知道他咋就生气啦?”
严志伟赶到医院天已经黑了。他一进门二弟就兴冲冲地告诉他,说爸爸上午开始清醒了,睁开好几次眼睛。但是,他想说话却说不清楚,而且,右半边的手脚不能动弹。傍晚,爸爸还喝了多半杯豆奶粉。严志伟听说爸爸苏醒过来了,非常高兴。他要和爸爸说几句话。二弟说爸爸刚睡着就别把弄醒了。看到老父亲安稳睡觉的样子,严志伟心里就像打开两扇门一样,亮堂多了。他把余梦华给二弟拿的韭菜盒子递给二弟,说:“你嫂子给你拿到,还没凉透,你快点吃吧。”二弟接过饭盒,又对他说医院又让交住院费了。严志伟惊讶地问:“怎么昨天交的三千元钱才两天就花没了?”二弟说:“现在有病真是住不起院。二号床的说他做手术一天晚上就花了三千多元钱。”严志伟说:“行啦,不管怎么地咱爸有救就好。没钱我再想办法。”
严志伟犯了烟瘾想抽棵烟。因为,医院里禁止吸烟。他只好让二弟照顾老父亲,自己到大门外去抽烟。严志伟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抽烟,心里盘算着怎样筹集老父亲的住院费。二弟的手头紧拿不出来钱。不过二弟和弟媳说得好,手里没钱他们就是借钱也得给老父亲看病。想到这里,严志伟长叹一口气,心里说:向别人借钱也不是一个好的滋味。他想想自己手里的钱也不足千元。不过,家里还有一张一万元钱的存款单,那是给严俊考上大学准备的学费。看来现在就得那急先用在哪里了。想起严俊上大学的事,他就想起今天傍晚和严俊谈话惹的他一肚子气。他往地上淬了一口,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不狠管点,将来就是一块废物点心。”想到这里,严志伟有些伤心。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不行,还得想办法把他管起来。”
自从宋长河知道何慧已经在县城里租好房子准备陪读后,他就采取了“三不”的政策,即不闻不问不管。眼看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何慧看宋长河也不问她去陪读的事,就主动地问宋长河:“你到底是啥意思?”宋长河看也不看何慧,不咸不淡地说:“没啥意思。”何慧又问:“没啥意思是啥意思?”宋长河说:“啥意思也没有,既然你已经把事都定了,房子也租了你还问我干什么。”说完,他扭身就走了。气的何慧跺脚骂道:“像个怨种似的,还叫一个老爷们了。”
说陪读容易,真要去陪读却很难。又要拿衣服又要拿被褥。还要带做饭吃饭的炊具。何慧把这些东西抱了好几个包。天亮看到这么些东西就说:“妈,这些东西你怎么拿呀?”何慧说:“我让你爸给找个车给送一趟不就得了吗。”宋长河打麻将回来,何慧对他说进城要带的东西特多。让他去找一辆车给送到城里。宋长河像没听到一样,半天没有吭声。何慧又追问他:“你听到没有?”宋长河过了好一会才说:“去哪里找车?”何慧把眼睛一竖,说:“咱们村上有那么多台小三轮车,你在哪里找不来一台车。”宋长河慢腾腾地说:“咱们村那些小三轮车都没有牌照,哪个车敢进城。要是叫交警给抓到你给拿罚款啊?要找车你自己去找吧。我是找不到。”虽然宋长河的语气不对头,但是何慧感到宋长河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就没和宋长河争辩。她坐在炕边犯了愁,自言自语地:“这么些东西怎么往城里搬啊。”宋长河看看她,一声也没吭,只是低头抽烟。天亮说:“这有啥难的,你的被褥我扛着,你拿衣服包。吃饭那些家把什就不拿了。”何慧抬头问:“不拿怎么做饭啊,你和我去吃生米呀?”天亮说:“真是活人让尿憋死了,有钱到城里去买呗。”何慧说:“你就知道花钱,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呀。”天亮把手一摊说:“不买,那我可就没有招了。”何慧寻思一会,说:“哎,长河,明天你送我们一趟不就把东西一下子都搬进城了吗。”宋长河头也没抬,说:“明天我有事,去不了。”何慧问:“你有啥事?”宋长河说:“有啥事你也办不了,你问有啥用。”何慧一听宋长河这怪腔就来气了,说:“让你给找车送,你说找不到;让你给送一趟,你说你有事不能去送。你跟我别扭啥,没你我们照样把东西搬到城里去。”宋长河说:“那好,那好。有能耐你自己去使。”何慧不想在临走前和他吵架,她一甩手走了,跑到大门口掉眼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