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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慧看到天亮拿回来的月考成绩单,又气又急。她气的是天亮这么不争气,她跟着陪读了天亮的学习成绩不但没有提高,反而下降了。丈夫宋长河要是知道了更得埋怨她。她急的是现在离高考还不到十个月的时间了,按天亮这样的成绩考大学是没戏了。你说她能不急吗。她把天亮数落一顿,天亮争辩地说:老师讲课讲得太快了。何慧说:“那么给你找个老师补补课。”天亮把脑袋一晃,说:“我哪有时间还补课,光上学就把我累得贼死。”何慧急得说:“小祖宗啊,你让我怎么办呐?”怎么办,何慧想天亮不补课是绝对不行的,这回不能听他的了。她又到楼下老头老太太打麻将的地方去打听,哪里有给补课的老师。有一个打麻将的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说她的一个亲戚是退休老师,退休前就是高三的数学老师,曾经教过好几个毕业班。问问他能不能给补课。
何慧在这个热心的老太太的指引下,找到了这位退休老师。这位退休老师也在家里给好几个学生补课。这位退休老师同意每个周六的晚上和隔一周的星期天给天亮补课。不过,补课费比其他的老师补课高了一些,每个月要一百五十元钱。何慧一听这么多的钱就有点舍不得。但她对老师说:“如果,孩子同意补课我下周六就把他给你送来。”回到家,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如果,补课一个月就要多花销一百五十元钱啊。她给丈夫宋长河去个电话。电话通了,她听出来长河正在打麻将呢,电话那边有“哗啦,哗啦”的响声。她把补课的事向长河说了一遍。长河说:“那就补呗,跟我合计啥。”何慧说:“那可是一个月一百五十元钱呀!”长河在电话里说:“一百五十元钱算个啥,就当我打麻将点了几把泡。”
到了周六,何慧像牵牛犊子似的把天亮拉到补课老师的家中。到了补课老师的家门口,天亮就让妈妈回家去。何慧说:“老师说补课得补到九点钟。这离咱家又远,路上又没有路灯,黑灯瞎火地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我在外边等你。”天亮说:“我都这么大的人啦,走黑路谁还能把我给吃了。”何慧说:“我怕你在半路上遇到小地赖子把你给打了怎么办。”天亮说:“我那能那么倒霉碰上地赖子吗,妈,你快点回家吧。”何慧说:“你快进屋学习吧。我不用你管。”天亮看自己说服不了妈妈只好进屋听课了。补课的老师家是在三楼。何慧想自己等她天亮也不能站在老师的门口等着啊。这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是干什么的呢。于是,她走下楼来到路旁。这时,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一闪一闪地好像在看着何慧在做什么呢。
等人的滋味是最难熬的。如果有人和你聊天可能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可是,你单独一个人在等另外一个人,而且一等就要一两个小时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何慧站在大街的路边抬头看看三楼补课老师家的房间亮着灯光的窗户,看到里边有走动的人影,她在想是不是天亮呢。她担心天亮来了不好好学习。她仰着头看着看着就觉得脖子发酸腿也疼。她低头揉揉脖子,活动活动腿。想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歇一会。可是,附近没有可坐的地方,她只好继续站着等天亮。她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才半个小时呀。”站着有些累了,又没有地方坐着休息,她便沿着大街溜达起来。
这里是新开发的小区,道路还没有修好,路上坑坑洼洼的。可是。路边的门市房开业的却不少。从闪烁的霓虹灯的招牌上看,现在营业的大多是烟酒店、食品店、歌厅和发廊。这个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歌厅和发廊多,透过玻璃幕看到歌厅和发廊里,坐着一排排袒胸露背的“小姐”们,她们正在互相谈笑着,或许是在谈着她们接待“客人”经验;或许是在等待“客人”的到来。看到这些,何慧更加坚定要接送天亮补课的想法了。她想如果她不在天亮的身边,万一天亮补完课钻进歌厅或发廊那不完了吗。她走着走着发现路上的行人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她。特别有的人仔细地在她的身上扫描一遍。何慧感到奇怪,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才想起来今天她要送天亮来补课,特意穿上一件新衣服,又打扮一下。说打扮无非是擦点粉饼,抹抹口红。她想这也不过分呀,可是,为什么过路的人总把眼睛盯在她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