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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芹知道妈妈的意思，便解释说：“不就是一个生日蛋糕吗，现在，谁过生日不买生日蛋糕。人家都买的是大的生日蛋糕呢，我才买一个小的生日蛋糕这算啥。”
妈妈问：“这个蛋糕多少钱？”
方晓芹说：“不贵，才十五元钱。糕点店有卖一百多元钱一个的大蛋糕。还有最贵的蛋糕三百多元钱，那个蛋糕五六层呢。”说完，她看看妈妈的脸色。妈妈半天没有吭声。方晓芹拿起小刀正要切蛋糕，妈妈一把把刀夺过来，说：“别切，明天你给我退回去。”方晓芹问：“往那里退？”妈妈说：“往哪里退，你在哪里买的就在哪里退呗。”方晓芹赌气地说：“我不去退。人家是给你过生日买的，你还让人家去退。难道，你过一次生日就连一个蛋糕也不能买，买了就犯法了？”
妈妈生气地说：“你买这个东西不是败家吗，这一个小蛋糕几口就吃了，这一下子就花了十五元钱。你不知道十五元钱够咱家过好几天的日子啊。我问你买蛋糕和买菜的钱你是从哪弄的，是不是借你的同学的钱？”
方晓芹急得说：“妈，你怎么尽瞎寻思呢，我给你买的蛋糕和菜即不是家里的钱，也不是借的钱。你没看见我捡的矿泉水瓶和易拉罐，还有破纸箱子都没有了吗？”
妈妈说：“黑灯瞎火地我上哪去看你捡的那堆破烂。那么说你是卖破烂换的钱·····”
方晓芹点点头，说：“这回你该吃蛋糕了吧？”
妈妈知道女儿是靠捡破烂换钱给她买生日蛋糕，不觉得眼睛湿润了，一颗泪珠淌在腮上，慢慢地流进嘴角里，她觉得有些苦涩。但是，慢慢地又觉得有点甜味。
方晓芹把小刀从妈妈的手里拿过来，又要切蛋糕。妈妈又一次挡住了她，说：“孩子，还是明天把蛋糕退回去吧，省下十五元钱给你上学用。”
方晓芹不容分说地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一刀就把蛋糕切开，说：“要退，明天你去退吧。”
妈妈生气地说：“你都给切开了，我怎么去退啊？”
方晓芹逗妈妈说：“你去退也许能退回两份钱呢，你看这不是两个蛋糕吗。”
妈妈说：“就你比别人尖，谁也不是傻子。”
方晓芹看到妈妈已经消气了，就用筷子夹一块蛋糕放到小碟里给妈妈，并说：“祝妈妈生日快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妈妈笑了，说：“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方晓芹说：“谁说你是老太婆了。这是祝愿你长寿。我妈越活越年轻。你要像别人那样打扮准像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妈妈把眉头一皱，说：“去一边，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说我像大姑娘。”
方晓芹把切下来的蛋糕递给妈妈，说：“妈，你把这块蛋糕吃了，就能年轻好几岁。你把这整块的蛋糕都吃了就能变成大姑娘。”
妈妈说：“我可不吃，我吃了还不变成妖精了。晓芹，你先吃。”
方晓芹说：“我吃算啥啊，这是给你过生日买的，你不吃哪行啊。”
妈妈说：“我嫌蛋糕的奶油太多了，腻得慌。”
方晓芹劝道：“不腻得慌，妈，你先尝一下。”
妈妈还是说：“晓芹，你先吃。你吃了我再吃。”
方晓芹说：“妈，你看我端着蛋糕累不累。妈，你快点吃了这块蛋糕。吃完我还有好消息告诉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