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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个半小时的直播结束，杨子羊沉思了会儿后，方才点开了‘向天再借五百万年’的私信界面，她的手指悬浮在手机屏幕上，谨慎的措着辞。
“谢谢你，五百万，很感谢你能认真的考虑并且回复了我你的想法，我认为你的想法很牛，我真的很喜欢，并且我想要尝试去把内容呈现出来。”
‘五百万’回得很快。
“没事啦，请不用客气，我的想法能对你有帮助真的太好了。”
“还有那个我想冒昧的问下。”
“请问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和我线上合作一起构思完善这个方案吗，我这边也会提供您相应的报酬分成的，当然不方便的话也没事的，。”
打出这两句话后，杨子羊就停在了私信界面，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在对方已读，屏幕左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杨子羊感觉到了一丝忐忑，很像面对老师当面改卷子时批下分数那一刻的感觉。
“不好意思哈，我本职工作比较忙，没法正经的参与进其他项目，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去做这个选题的话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尽管来问我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还是让杨子羊有点沮丧。
“没事没事，是我没考虑太多啦。”
“还是很谢谢你，五百万，如果后面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找你帮忙的哦，你到时候可不能嫌我烦哦。”
虽然是这么说，但杨子羊清楚，当对方打出不好意思这四个字之后，之后的所有消息内容都只会是互相的客套话而已，自己以后如果再问些什么，只会显得自己不知趣。
“不用客气啦，我也很喜欢你的视频，看你直播的时候有点累的样子，要相信现在的困难只是一时的，加油加油哦。”
随着这一条消息，‘五百万’还发送了一个可爱的小猫加油表情包。
杨子羊知道，聊天已经到尾声了。
再次回复了一句客套话后，杨子羊等了一会儿，即使聊天框中显示了对方消息已读，可也不再有什么消息弹出了。
杨子羊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像把自己投入海浪一样的躺倒在床上。
举起手掌，透过张开的手指间的缝隙窥探着吊灯发出的光芒。
杨子羊呢喃道：“突然想去看海了...”
手机的通知铃声响起。
杨子羊点开手机一看，是别人抖传私信发过来的骚扰信息。
“我记得设置了取消陌生人私信通知啊，怎么还会弹出来。”
即使没点开看，只是看开头几个字，杨子羊就已经想象得出来全部内容的龌龊，但对此杨子羊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当了博主以来，不管是私信还是视频评论区，这样的人，这样的信息，每天都有很多，即使她只是个拍搞笑段子的博主。
杨子羊拉黑这人，重新设置了后，机械地划着推荐视频，眼神逐渐放空。
“话说今年也要毕业了，以后自己该做什么才好呢？还要继续当博主拍视频吗？”杨子羊喃喃自语道。
“说起来，自己看起来真的有点累吗，明明直播前还认真化了妆的。”
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倒映着杨子羊的面庞。
“不要多想啊，已经足够幸运了，一开始明明只是随便拍着玩的，但现在却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粉丝，还赚到了钱，你已经足够幸运了，不要陷入深夜emo啊你”
“不要多想...睡觉吧...”
杨子羊甩开手机，用力扯过被子，蒙过眼睛，也不卸妆，也不关灯。
任由自己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