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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朴芮在不清楚自己做出动作的情况下,笔记本上被写下了两个字跟一个符号。
“易旬?”
接收不到任何答复。
或许,易旬回应了,但她却无法通过正常沟通知晓自身以及外界的任何信息。
自己的心跳也停止了。
比窒息更绝望的,是连窒息都察觉不到。
……
“嘎!”
“嘎!”
枯藤老树……昏个der
“啧啧~”易旬不停不断间摇头,从神情到语气都溢出嫌弃。
“你想象力里的意境比起古人来,可就差得太远,太远了啊……”
“什么垃圾后现代艺术?”
“还真不如我家小侄女的随笔画。”手指头勾起皮包晃到背后,悠闲地走起路来踏碎一地的枯树枝——易旬不在意,哪怕低头会发现那是死去上百年的人骨。
“她去年在六岁生日晚会上用牙齿咬住画笔在墙上涂的水墨,都比你用整整两年呕心沥血完成的作品更适合艺术二字。”
“你说是吧……”易旬的左手仍握着那幅被称赞为伟大艺术品的画,只是被他调转了正反面。
“欣玥小姐?”
脚下的泥巴道路不到一米宽,铺满不知从哪国坟墓里挖出来的古人腿骨,踩上去的脚感是酥脆后接软绵绵的,骨头老化得都不适合按摩脚底。
易旬的鞋早被脱下来放进了皮包里——虽然终究来不及被流水潺潺的血河浸湿了鞋底。
望不尽的前路收入眼底。
宛如道路上的人潮在刹那恍惚中变成后方突然现身的他国恐怖袭击的靶子,一串接一串的飞弹流弹匣一扫而空!
剩下破败的衣物和残碎的骨头,可能还黏连着少许当早餐都不够吃的生肉,挤出几滴落不到地面就汽化的血水。
最后通通与地面粘成一体,化作一滩腐臭的尸潮。
屏息也忽视不了的令人作呕!
易旬独自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开始数两旁的枯树和“乌鸦”。
“让我仔细想想,该怎么形容这些枯树呢?”
不同程度的绿色、蓝色和紫色扭曲延伸出树干的形状,不存在一片叶子,比人体更像人体的四肢和主干。
左手拉长数倍以至向下怀抱右腿膝盖一圈再向上竖立,露出一只食指指天的手掌——这颗树竟然是雄性!
他在暗示?
左手指天的信息……意味着什么?
目光回到上半身——右手更加神奇,屈伸的手臂可能是在敬礼!?
剩下唯一还能活动的左腿以一字马的姿势抬起高过头,顶级的瑜伽功夫!
头呢?
没有头。
“不得不承认,这点还是很有创意的,值得夸赞。”易旬决定将“枯树人”的头部称为“鸦人一头”。
乌鸦是活生生的,枯树的头部就是活生生的。
枯树人是活物。
易旬停下脚步,心生一计。
面朝它们鸦叫一声。
“嘎!”
“嘎!”
扑哧——
它动了!
“鸦人一头”两爪一蹬,咻的一声火箭般脱离“枯树人”向易旬奔袭而来!
十米——两米!
一秒八米的速度绝非正常人类做立定跳远所能达到——脑袋转动还来不及找回路,乌鸦的尖嘴撕破空气瞬至易旬眼前,已经不是近在咫尺而就在左眼角膜前五厘米!
鸦嘴戳破眼珠的速度——秒速,可不止五厘米。
糟——!
右脚本能的后撤步——已来不及反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