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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旅馆正面是没有店名的,店名是用一块塑料板写上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立在门口,苗芮认了好久才认出来那是“社会名流”。
好一个社会名流!
无论是外表光鲜内在穷困的人,还是外表破烂内在富裕的人,只要有钱,都可以称之为“社会名流”。
呵呵!她开始欣赏起这间只有一层的旅馆来。
“你好!我今天中午打你们电话预订了房间,我的名字是易旬。”易旬对着一堵空气墙在说话。
前台没有一个人。
易旬的声音在空旷敞亮的大厅里回荡,更衬二人的形单影只。
“好的!您订了两间单人房,房间号分别是1018和1019,祝您旅途愉快!”
座机里响起机械的女声,旁边的木板里突然升起两道暗格,露出两把钥匙。
易旬拿了钥匙往大厅后面走去。
“真想不到,这种破烂小旅馆也不用人工了。”苗芮在高叹社会发展的速度,几分钟前,她还很嫌弃。
“有时候,智能的不一定就好,人工也有人工的好处。”如果可以,易旬更想订有前台服务员在的旅馆,那是一种人情味。
社会若失去人情味,连同生命也是机械的,比适才说话的智能更冷血。
“可惜呀,连这些小镇的旅馆都下了人工,要想找到一间传统的店恐怕是很难了。”苗芮来到自己的房间1018,刚插进钥匙,忽然听到大厅传来哄闹的吵声。
“*****”
一个月内出现四名遇害者的鳞州镇,除了他们这种人会来这间旅馆住,还能有其他“怪人”?
易旬却在旁摇头说:“不必理会。”
“你认识?”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飞机上的那位中年男人。
平湖市有数不清的都市城镇,他不一定碰巧就是来鳞州镇出差。
脑袋一转,她又想起那令自己窒息的第七感。
“你想打探究竟吗?”易旬没有打开房门,而是转头问她。
“不必了。”苗芮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耽搁了跟进案情的时间。
岂知易旬放下行李箱,不明不白地拉上她的手往回走。
“这是一个好机会。”
苗芮总是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好吧,你是老板。
“你们这什么破店!!没有人招待就算了!连订个房间都不行!经理呢?!经理在哪里?!”
吵声在耳边来的更加洪亮,更加激烈,苗芮几乎是捂住耳朵回到大厅。
大厅里只有一个人,一个背影“风度翩翩”的白衣男人。
“啊!是你!我的朋友!”出乎她的意料,这位一转身便是帅哥的男人在看见他们二人之后竟然像偶遇老友的洋人一样上前把易旬一把抱住!
法式的热烈。
“?!!!”苗芮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议!
怎么会……老板……莫非……
苗芮站在两个紧紧相拥的男人身旁手无足措,两眼瞟过去看回来,轻吹口哨略显尴尬——实际是她的年轻老板被一个浑身散发慵懒硬汉气质的帅气男人紧紧抱住,她发觉头顶的吊灯变得更亮。
当她看清那人的脸时,眼睛瞪得更大。
他是飞机上的一位乘客,全程无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松手!”
老板很生气,手里长出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