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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陈渊点了点头。
虽然答应了扫地僧，但陈渊没有立即骑乘。
他先是将段誉召来，将长春谷交予他管理。
而后，他从储物袋中取出数个玉瓶，往瓶中盛满了不老泉后，才召唤出穿云鹤与金雕。
骑乘着金雕飞出长春谷，扫地僧忽然道：“能否飞得低一点？”
陈渊看了扫地僧一眼，道：“可以！”
说话间，他指挥金雕停止爬升，就在离地数十米的高度飞行。
白鹤载道人，金雕驼老僧，一道一僧从南至北，跨过了山河丛林，飞过了城市村庄，在大理和大宋都留下了足迹。
一路之上，扫地僧时常驻足。
在飞跃一座雪山之时，他因看到了一朵在山巅绽放的奇花，欣喜之下在风雪中驻足了一天。
在飞跃一座森林之时，他因看到一名农户少年被狼群追逐，直接从高空挑落，击毙了群狼送少年回家。
一路上，他仰看天地，俯瞰众生。
陈渊并不言语，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观察。
他隐隐有种感觉，在这一路上，扫地僧的心灵变得更加干净澄澈。
因为扫地僧时常驻足，原本计划一天的路程最终走了六天。
若非是陈渊带足了不老泉，此刻的扫地僧早就恢复了曾经的苍老模样。
来到少林后，扫地僧让陈渊将他从山脚放下，一步一步地登山而上。
少林寺已经封山，山门处有武僧守护。
看到白须朱颜的扫地僧，他们皆是不认识，上前就要阻拦。
然而才上前两步，就看到了跟在扫地僧后面的陈渊。
顷刻，几人就吓得破胆，不敢上前。
扫地僧看了他们一眼，温和道：“莫要恐惧，真人并非妖魔。”
说罢，他就迈步走入山门，陈渊不急不缓地紧随其后。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少林碑林之前。
就在扫地僧重新观摩这些古朴的石碑之际，少林寺如今的方丈玄难带着大批武僧赶了过来。
玄难持手上前，面露苦色道：“敢问真人，此次缘何登山？”
陈渊看了他一眼，道：“本座此次乃是陪好友而来。”
这半年多时间，他和少林寺一起在武当、长春谷论道，心里已经将扫地僧当做友人。
听到陈渊这话，众人当即将目光当即汇聚到了扫地僧身上。
扫地僧闻言，目光从石碑上收回，看向陈渊道：“能与真人为友，是老僧的荣幸。”
说罢，他再次迈步，向着后山走去。
陈渊见此，也不急不缓地跟上。
玄寂盯着老僧的背影看了许久，忽地道：“那好像是后山的老师傅？”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
“……”
众僧一片哗然，脸上皆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但众人很快就想起，这朱颜白须的老僧穿的灰色僧袍真的和后山的圣僧一模一样。
而且扫地僧虽然重返青春，但面目轮廓没有多大的改变，依稀能够看出曾经的模样。
认出老僧的身份之后，众僧心绪一时复杂无言。
离开了碑林后，扫地僧再也没有停步，最终来到了达摩洞前。
盘膝坐在达摩石像面前，扫地僧忽地心血来潮。
下一刻，他体内的法力蠢蠢欲动，周围的天地灵气也随之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