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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学茶具制作的同学的茶。”
他捧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
“如何？”
“还不错吧，不过……”
我期待地看着他。
“我没有茶配这种点心的习惯。”
“我早就知道了！”
我打开了烤箱，香喷喷的戚风蛋糕出炉了。
切水果，打奶油，抹面一气呵成。
“巧克力蛋糕，尝尝。”
他从切片中切了一块放进嘴里，肉眼可见他的眉宇舒展了一个像素点。
“不甜……”
对啊，很多外国人爱吃特别甜的甜品。
“抱歉！下次我改进！”
“我没说不好吃。”
我眼睛一亮：“老婆好体贴好善良好温柔我好喜欢！”
“胡说八道。”他笑着看着我。
虽然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偏头羞赧，但是，还是很喜欢看他笑。
金色的睫毛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也褪去了往日的犀利，挽起的薄唇。
虽然是常常在外征战的天使，但依旧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就像常在闺中打扮自己的佳人。明眸皓齿，肤若凝脂。
“长头发，不碍事吗？”
他摇了摇头：“扎起来就好了，没什么。”
“为什么留长发？”我看着他的神情，刚刚就好像，他并没有说真心话。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说道，“我上面有神明，下面有信众，无论是谁都希望我拥有金色的长发，就算不想留，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对啊，在神的面前，他们只是工具，代行神明的旨意在背后默默守护百姓，他们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违背神明的意志。
“我也很想离开天堂，去人间看看，我在那片土地待太久了，你们东方那边很么样？我去的时候还没到你们那里就被召回了。”
“你们天使，都这么单纯的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再告诉你我们那是什么样的。”
“那当然不是，不过我活了那么久，见了那么多人，总归还是有点辨识力的，就像我弟弟那样。”
“路希法？”我感觉这个名字出口时有点陌生，不过，也并无大碍。
“我开始以为他会是有益于天界的天使，神曾给予他与我同等的信任，可惜，他成为了背叛者。”他的表情有点复杂，垂眸蹙眉，唇角却没什么动静。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我的家那边啊，有好多好多特别漂亮的地方，你听说过紫禁城吗？那里是以前皇帝住的地方，特别华丽，特别好看，而且，从前我们那的建筑，尤其是王公贵族家，虽然是木质，但根本不用担心塌陷什么的。”随后，我又给他解释起“榫卯结构”，从建筑讲到文物，借文物讲到非物质文化遗产，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真的很后悔没有多买点拿来给他看。
天使，也不是那么完美嘛！
说了好久，他一直精神满满，我喝了口茶，感觉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你不困吗？”
他又勾起了唇角笑道：“我们的大文化人，莫非是忘记了我有‘不眠天使’这一称呼？”
我想起生前看的一部漫画，里面我最喜欢的那位天使，就是因为一直不睡觉失去了力量，最后消散。
“你，不会消失吧……”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