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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注意,这部大戏里时间间隙最短但却是多人有机会单独下毒的场景出现了,为了大家听得清楚,我说的慢一点。
“先是王蕾说还是自己来拿吧,她起身的时候,柴彬也同时站了起来,他也想自己去拿。王蕾去小门的时候,陈明端着自己的碗正走出来,伍梅则与陈明擦肩而过,先王蕾一步走进小门,等王蕾要走进小门时,伍梅端着柴彬的碗走出来了,王蕾走进小门后,伍梅将有块炒鸡蛋的柴彬的鸡汤碗端了出来,并且递给了迎面走来的柴彬,也就是说,那碗下了毒的鸡汤这个时候是由伍梅端给柴彬的。
“让我们继续看下去,”朱韋甫又再写字板上画了起来,“这时候秦祖延走回小门里,在他进门前,王蕾端着自己那个有汤勺的碗走出来了,最后是秦祖延再次单独在小门里了,直到伍梅也走进小门,然后伍梅在前,秦祖延在后各自走出小门。
“假如不考虑摆放七只碗、盛汤、端碗的话,其实还有一个人也能接触到鸡汤,但是他没有单独下毒的机会,这个人是褚子霖。他在之前单独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是从小门回来的,也就是说他有单独在小门里的时间,但是并没有单独对柴彬下毒的机会,这里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孙年军问褚子霖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他回答说是皮炎。这一点我会在之后提到,因为周六我也发现了他脖子上的伤痕。”
朱韋甫说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低着头满脸通红的沈小瑜。
“但是,根据刚才马首席对所有七只碗的化验,伍梅那只盛满鸡汤的碗里有敌敌畏,而且是致命的剂量。这非常有意思但是非常令人困惑,凶手为什么要用两种方式做案?如果对柴彬也用敌敌畏,不是更加简单吗?”
“通过上面的情景再现,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一共有秦祖延、伍梅、陈明、王蕾四个人存在单独下毒的机会,如果以伍梅端出柴彬那碗有毒的鸡汤开始算,能给柴彬碗里单独下毒的只有三个人:秦祖延、伍梅和陈明,因为王蕾是在伍梅端出柴彬那碗汤后进小门的。2、能给伍梅那碗鸡汤单独下毒的是四个人,比上面分析的多了王蕾。
“以上是我根据今天与涉案人员谈话后的分析判断。”
“小朱的分析我是赞同的。”赵鹤鸣朝朱韋甫点了点头,“但我们目前还不能彻底排除褚子霖的嫌疑,因为他在上鸡汤之前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是从小门进来的,他是第一个能接触那锅鸡汤的人,当然那时候七个人的碗还没有拿进去,他是没有办法单独定向下毒的。
“至于孙年军,由于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包房,也没有走入小门,所以可以排除嫌疑。此外,经过酒店排查和问话,可以排除外来人员和酒店人员下毒的可能。
“至于是否存在柴彬服毒自杀的可能,我们也进行了初步分析,从他在上海治疗的医生那里得知,柴彬对治疗非常积极,回东明市后也没有任何反常举止,这次聚餐,是他和孙年军商量后提出的,目的是缓解表演系的紧张气氛,同时也是想借机搞好与同事的关系,从这些迹象看,可以排除柴彬自杀的可能。
“综上,今天的两起下毒案,从作案时机分析,凶手应该出自秦祖延、伍梅、陈明、王蕾四个人。但是如果从作案动机分析,与柴彬有利益冲突的应该是褚子霖和陈明,尤其是褚子霖,考虑到王蕾是褚子霖的老婆,因此并不能排除两人作案的可能性,所以,今天就餐的人里,除了孙年军外,所有人都有作案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