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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听见造神计划被拒绝的芬格尔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像是从家里被赶出去的宠物犬，在磅礴的暴雨中盯着那一扇亮着灯的窗户。
“合作？什么合作？”
败犬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看向白慕予的目光也出现了神采。
“师兄是这座校园里的新闻专家。”白慕予顿了顿，“虽然看起来混得不怎么样。”
“如果师弟你不加上后半句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芬格尔对于自己混的不怎么样这种话已经免疫了，或者说“不怎么样”已经是抬高了自己，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模狗样，重点当然在狗样上，还是只采用字面意思的那种。
“既然是新闻专家，我想师兄一定会有我的情报，也知道我这双手并不那么干净。”
白慕予将手伸出来，所谓的不干净只是一种比喻，这一双手上有着太多的鲜血，至于手上有多少罪孽，他觉得不应该有任何人来审判自己。
灯光下，原本“不干净”的手可能只是一种比喻，但是现在上面沾染的油污明晃晃的摆在那里，似乎是真的不干净。
该死！这个家伙拉自己进宿舍的时候手都是脏的，上面沾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留存下来的油污。
芬格尔很有眼色地递过一张纸，两人心照不宣的忽略了刚刚的尴尬。
“师弟别乱说，我怎么会有你的情报呢？”
这个德国汉子几乎能把头发里的油甩出来，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种人，和他面对面说话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就算他是一个天才，要装、要藏，但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堪吗？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往，才能让这个人和自己过不去呢？
“师兄，你那篇采访稿里，如果只是针对自由一日的表现，是绝对写不出来这种效果的，我在任务中的表现乃至于过往的经历，你应该都知道一些才对。”
白慕予语气逐渐森冷，他不介意对方装傻，但是最好不要在有关自己的事情上面装傻。了解得太多的人或许活不长，但是在有关自己的事情上装疯卖傻的人绝对活不长。
“行，我投降！”芬格尔举起双手，“师弟说说你想怎么办吧。”
眼前的败犬又变成了滚刀肉，一副打不过说不清我就选择摆烂的样子。
面对滚刀肉当然不能上刀子，而是应该诱之以利或者软硬兼施，而这就是白慕予的目标之一，他要的是合作而不是胁迫。
“我希望白慕予这个身份永远是干净的，在外面白幽灵怎么做我不管，但是当有一天旧事重提，我可不想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白慕予沉默了一会，“那样的话会死很多人。”
依旧森冷的语气让芬格尔打了一个寒战，这位师弟与那些爱惜自己羽毛的政客不同。
那些政客与商人的主要目的是让自己不要被攻击，可以永远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对着所有人指指点点，他们永远都不想要坐上被审判的位置。
这位师弟同样不想被送进审判席，那是因为他不会容忍别人对自己进行审判，他一定会反抗，去将那些尝试用权力压迫他的人杀到胆寒，谁敢指指点点他就斩断谁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