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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抱歉的是我。”程乐婷还是很平静。
她甚至还从小吃碟里单独插了个鸡翅根递了过来。
这就让九天喻很难受。若是她愤怒了，伤心了，哪怕是打他一顿，似乎都比现在要好。
“我看你白天上课也是睡个不停，大概也是爱好睡觉的。”程乐婷放下酒杯，从兜里摸出丝巾擦嘴：“走了，就不打扰你了。”
“没有。”九天喻跟着站起身，伸出手。
他想要拉住什么，却又放下去摸了根烟吸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酒吧大门，感受着还算温暖的夜风抚过脸颊和发梢。
“我送你回去。”九天喻发起车，探过身子伸出手。
“好。”程乐婷将小手放在他手心里，就像一个优雅的小姐般任由他扶持着坐上了副驾驶。
今晚的夜空很是清澈，就好似不喑世事的小女孩一般。
“你说，是有遗憾的人生动人呢，还是没遗憾的人生动人呢。”
程乐婷突然开口，她的指尖点在车玻璃的一处污渍上，看上去漫不经心。
“这似乎是之前班级里辩论赛的论题。”九天喻很快从记忆里找出来了什么。
“你听了？”
“没有，我在睡大觉，说实话我只觉得吵。”
“你听了？”
“也没。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什么会是真正的遗憾，所以整场辩论没有任何意义。”
“你如果想听我的意见的话，讲讲也无妨。”九天喻又丢了根烟在嘴里。
这回程乐婷倒很主动，指尖直接释放出电光用来当火机。
噼里啪啦！然后烟雾袅袅。
“好帅。”
“我也觉得，所以赶紧讲吧。”程乐婷不自觉间就瞪大了好奇的双眼。
“没有人会想留下遗憾，但所有人都不可避免遗憾。于是我觉得，只要做出了留下遗憾的选择但换取了更大的幸福，那这个选择就不算是错误的。”
“是吗，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程乐婷若有所思。
但她却硬要装出蹩脚的随意感：“你似乎跑题了。”
“是吗，我觉得我没跑。”九天喻看了她一眼，轻轻将一口烟雾吹到了她脸上。
因为，我针对的一直是你不是这个无聊又无解的话题啊！
“滚吧你！好臭！”程乐婷用手掌拍开面前的空气，撇过头到窗外透气。
很快，就又回到了别墅。
毕竟路程就这么远。
“你最近不上学？”
“晚点，我有我的任务要执行，上学是我的奖励，这个奖励不常有。”程乐婷下车，摇下车窗关上车门。
“注意安全。”
“放心吧，最强的刀是不会轻易折损的。”程乐婷挥挥手，但没有回头。于是九天喻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
……
刚回到家里，九天喻就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困念。
也是奇怪，似乎身体和神之血的提升，并不能让精神更加强大。
并且这个天级高阶段位也卡太久了，到底能不能突破啊！淦。
九天喻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于是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做了很多梦，但他起来后都不记得了。
中途手机响了好几次。九天喻也不睁眼，气愤之下直接将它摔成了渣滓。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一个噩梦才把他突然惊醒。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