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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一堆彪形壮汉大眼瞪小眼的同时,我能感觉到他们在用关爱问题儿童的眼神和思路关怀我,似乎已经开始考虑把我在某个地方放下,不知道那会是哪里,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敢说话,他们也没有说话的欲望,沉默咀嚼着淡淡跑过的时光。
在时间偷偷溜走的间隙,好像是因为我没有做出奇怪的事情,他们终于挪开目光,着手干起自己的事情,这并没有让我安心,只勾起我的猜想。
难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囚犯,这些人正在押送我?不不不,这种待遇相对囚犯来说也太好了,哪有人押送囚犯非但没有镣铐,还因为怕犯人着凉,给犯人用毯子包着,连一点限制措施都没有,排除。那,这么看来,是离家出走的大小姐比较适合我么?那他们是我的谁?仆人?下属?啧,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管是什么关系,这么盯着上级实在是太失礼了!而且完全没有必要…那我究竟是?
马车似乎突然和路边的石头亲密接触,狠狠地颠簸起来。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直接打断我随意飘飞的胡思乱想,似乎有什么突然从车顶上掉下来,身体感觉到那个东西的运动,手臂自然地伸出,阻止它进一步下落。在抓牢手中之物的时候,视野也随之停滞。
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我手上,难道这马车还漏水么?余光瞟到如临大敌的一行人。
先前关切却警惕的目光全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敬畏。
小臂上的触感黏糊糊的,脖子上凉飕飕的,头有些晕…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正抱着自己的脑袋。周围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一定相当惊悚。光是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已经是地狱般的光景,再凭着对面一众惊骇的目光,这就足够验证我的猜想了。对不起,好心人们,你们受惊了,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补偿你们。
“傀师先生?”说话者的嗓子里似乎塞着一块烧红的铁块,嘶哑吃力,带着仿佛烫伤的呼吸声,花白的头发,以及听起来充满疑惑的语气。
强忍着剧痛在头脑中搜索,却没有找到合适的语句描述“傀师”。
“那是什么?”我想仰视面前的老人,但最终也只是把眼睛往上挪了一点,露出大片眼白,这样似乎很不礼貌,因为完全丢掉面子这种东西,所以我不甚在意,也好在老人家没怎么在意我的举动,他只是提醒我把脑袋搬到脖子上。
我的身体比头脑更加适应当下的情况,相比起我思考“如何把脑袋搬上去”的速度,身体的反应显然要快得多。它连贯地完成任务,头和脖子拼在一起,与先前完整的样子别无二致,很难想象它先前会掉下来。老人清嗓,用灼烧嘶哑的声音开启一段漫长的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