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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
我不知道他究竟要爆给我什么大料,反正不会是利好,几个小时前好像才和他作别。
——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我也是挣扎了很久的,不管你晓不晓得,我还是提醒你比较好,万一你不晓得的话……
我感到害怕了,我没有回复,事情很严重,不是我爹就是娘,他们二老谁有事都不是此刻的我能承受的。
五分钟过去了。
——喂,陈当,你还在不在?你得答应我,你那边不出乱子,我……
我打了一行字过去:
——你说便是。
——你媳妇儿。他发了蔡子衿的直播间链接。
看到封面我简直松了一口大气,就这?我媳妇儿搞直播又没犯法……我都想这么直接怼他了,没事找事,惹是生非。我忽然觉得他是在嫉妒我,宁毁一座佛,不拆一桩婚。咱村有很多单身汉,像陈不为陈天道陈真宇等,都曾昙花一现地耍过一阵,尔后不了了之再过五到十年,他们就会处在我舅那样的一个尴尬局面。
“叮咚!”他又给我发了一个视频。看了封面我就觉得不妥,赶紧锁屏离开了座位,穿过拿着保温杯的中年人,溜进厕所,把声音跳到最低,点开播放。
我脸红了,不是偷看小视频的刺激,而是愤怒。海外摄制,步兵高清,启蒙老师般的身材依然曼妙出挑,让异性血脉贲张,坏就坏在那张脸,长得太像蔡子衿!太离谱了,阅片无数的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
——喂?我看长得像,只是提醒你不要上当,就怕你蒙在鼓里!
我想反驳说不是,这不是蔡子衿!演员表里的名字也不是,但好像很苍白无力,一切都对号入座了。万一是恶心换头呢?输入光标闪动着,我没有勇气去解释。我勾着脑壳,好像被人按住了,怎么也抬不起来。火车一阵颠簸,把我抖在墙上靠着,厕所里冒出臭气,我非但不避,猛吸了两鼻子,习惯了就好。手机太沉重了,我把它丢到肮脏的洗手台上,拄着两臂往车窗外望去,一草一木似乎皆经历过,又似乎完全不同,它们都高速掠过,我记不住什么,我的脑子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人敲门,我听不见。
北上列车,亡命之徒,我已经踏上了末路,哪里还有我的藏身处?
等想起妈妈的脸,想起蔡子衿,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我凭记忆按下了一个电话,或许是母亲,或许是蔡子衿。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喂。”听到蔡子衿那熟悉的声线,我全身舒缓下来,仿佛疲惫的心被抚慰。
“喂,陈当啊,我正好有话要跟你讲。”
“我也有要事跟你讲。”
片刻的杂音过后,“那你先讲吧。”我说。
“你先讲,我听得到你的心跳。你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我按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还是你讲吧,我怕我一讲你就没有机会再讲了。”
“那我们会吵起来吗?”她的声音突然很小。
我不知道,我停了一会儿,心跳和话音皆屏蔽去,只有通话的计时器在跳动。
“你说——我在听。”
“谈谈人生,或是梦想。”我忽然忆起当年蔡子衿坐在校园里长椅上说过的话。
人生苦短,彩云易散。
蔡子衿小心问:“你话里有话?”
我有点羞于启齿,那段她闭口不提的历史,我也不愿相信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