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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家木屋子宽敞,收拾得干净利落,炉子安在西北角,烟囱已通向屋外,屋内此刻暖和无比。她的父亲、母亲俱在,看起来比我父亲年轻至少十岁。还有一个神秘客人,我也认识,你猜是谁?
——如此尴尬,不会是她前男友吧?
前男友不准确。你说的应该是高富帅吧?他是我的初中同学,不知道算前男友几号,此刻面前这位是我的小学同学,他和我和老王也算高中校友,但是在三个班。争风吃醋不可怕,谁是前任谁尴尬。我见了他,把包放下,不说一话,坐烟囱管子后面。阿姨煮小火锅,往锅里下肉丝,笑着说话,感觉很有感染力。我扫了一眼小学同学,彼此相顾无言,有点坐不住,我借故说出去一下。
出门往左山当头,有一处矮小的烤房,我顺着梯子登顶,环顾四方,想起我的家乡,那里也是背靠大山,苍翠欲滴,绵延十里。面临溪水,涓涓细流,百年未绝。老王跟出来,叫我下来,不要站在高处,我说我看看,她说你下来,我就知道你这样。
我颇为不悦,但是听她这意思如果我不下来她也该不高兴,客随主便,我跟随她下去,穿过木门到后院,有一口封闭的大水池,她奶奶——刚才在地坝见过,经她介绍我才知道原来是她奶奶提水到后院里,那里架着两根青竹竿,晾满了苕粉丝,地上一个大盆里,还盛了满盆浆子。咱们仨说了几句,回到屋里吃饭。我和我的“情敌”都没有展示情商,也没有表演饭量。吃完饭坐了十来分钟,大致是下午三点,和上次我回的时间相差无几。于是我起身告别,从书包里取出蛋糕和红包,往桌上一搁,溜之大吉,老王和阿姨出来喊我,不管其条件是否为真,显然是留不住我,因为我去意已决。
我沿着土马路一鼓作气而下,如装了飞毛腿,两岸溪风山景吸引我,又拿出自己的破烂佬拍了五六张,以作纪念。几分钟后,叔叔开着摩托下来追我,喊我回去玩,我摇了摇头,然后他执意要送我上大马路,也许是怕我一时情绪脆弱,消失在山溪之间,回归到原子分子世界。
站在大马路上那所学校旁边,听到孩子们又在背诗: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李白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一边候车我一边想,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她老王注定是我这辈子得不到的女人,作为英雄主义的实践者,我要学会适时放弃。但我同时也感觉自己对世间任何女子都不会再爱了,未来一个月,我觉得自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你失恋了!对吧?被人家劈腿了,但你做得很对,我也觉得你应该远离她。不会爱人才一个月而已,你可以坚持到一年,这样就忘了她。你还年轻,不必担心,好姑娘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