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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你的表白有点土!”
“这可是王小波说的,怎么能叫土?”
“啊,是我们的校长吗?”
“不,他叫郑小波。”
——看来她接受了你的表白。
接受了。
——她还是那么漂亮吧。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能和同一个人谈三次。
当然啊,你挺八卦啊。溺水之后,她记忆有些差错,不认识我,我把咱俩高三毕业拍的照片拿出来看——要她的相片也和送蛋糕、家访等一样,出自我一个怪人的执念。但她居然都答应了我的这些无理要求。那天我和她走着走着,好比一对骄阳下的小情人,恨不得走两步退一步,不舍离别。
她提议说:“咱俩去合个影吧!”
我附和说:“好啊,就是不知道附近方便的照相馆。”
“不用,”她说,“就用自己的手机拍。”
我俩沿着河堤穿梭,像两只欢喜的蝴蝶,阳光透过柳叶,落到我们的身上,她给自己摘条柳枝编了个环,戴在头上看起来像个女王。拍照重现静仪相机里的pose,我依然拘谨,她依然热烈。我情不自禁咬了她的耳根,舔到了汗渍的气息,她扭过身来,面有红晕,我轻轻地搂住她,看向镜头。阳光里掺了美酒,令我陶醉。清风中送来鸟语,如饮甘露。
即便如此,我们依然没有点破二人之间那层遮羞布,我们彼此看了许久,都望向别处。那天是来分别的,确实不适合表白。
我提议说:“我们把这些照片洗出来吧!”
老王说:“可以,我们去找个照相馆吧!”
提到照相馆,想了想,我说:“不用,我包里有张小卡片,留有电话号码,应该是某个摄影师傅的。”我一翻就找出来了。
你敢想?老王那看我当宝藏男孩的眼神,让我喜悦溢于言表,但我还是假装很克制地说:“先试试能不能打通。”
“那打通了吗?”病床上的老王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我。
“当然打通了呀!”我跟她继续讲这个故事,“卡片上写着地址,沿河堤走转两个弯就到了,电话主人是个中年大叔,发量不保,看到早恋的我们没有惊讶,依然表现出基本的专业素养,一边修图一边跟我们交流该如何利用光影拍照,并指出了其中拍得还不错的几张照片。”
老王看着我,细细打量,眼神平静,往日的大量回忆在脑海里奔涌,兴许我讲的故事能帮助她串联起记忆。所幸的是,她并没有完全将我忘记,当我提到某些共有的桥段时,她也能会心一笑,眼里依然有光。
——说实话,我有点酸了。虽然我仍然想当乌鸦嘴警告你勿将一片痴心尽付,但我同时真心祝福你们,我希望你们过得很好。
你不必酸,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优秀的相亲对象,我用不上,要不你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