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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我意识到某些不妥,他刚才问我的是陈当哪里人而不是邓当哪里人,我望向谷雨,她充满疑惑但显然也没意识到什么问题。于是我悄悄用手机给她发了短信。
“哪个大学毕业的?”谷父继续问。
“渝州大学。”
这些都不必再重复,我按部就班地回答,谷雨看了手机,抬起头来向父亲撒娇:“爸,人家叫邓当不叫陈当!”
“哦,”谷父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你瞧我这记性!”
“小邓,今年多大了?有三十没有?”
“叔,我二十八!”
“看面相是十八岁的,显年轻!”
“叔,上一个说我长得年轻的人还是生活在北方风沙平原的糙汉子,你也这么说我倒有点好奇了,我多希望自己永远十八岁呢!”
“年轻一点也好,找个大一点的姑娘,管得住,两个年龄一样大,就容易吵架,”谷父坐在对面审视着我俩,“就像像我和你妈一样。再者如果男方太大,女方不愿意,容易跟别人跑!”
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我尬应着,一边听老岳父兴致勃勃讲起具有年代感的故事一边在手机上和谷雨暗送秋波。谷雨后来放下手机去帮阿姨弄菜,直到又坐了大约半小时后,两人把四个香喷喷的热菜端上桌,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份木耳炒鸡蛋,半只脆皮烤鸭,微冷,一碟京酱肉丝,盘子略小,看起来讲究,但份量挺足,对了,还有一盆葱花蛋汤。
折腾有些时日,早已腹中饥索,我此刻正襟危坐,忍不住按持碗筷,只待主人家一声令下,便要开动。
谁曾想谷父提了两瓶老白干上来,一人一杯平上,看得我眼球凸起,心里直打退堂鼓。
谷父说:“小陈——噢小邓啊,远来是客,先走一个!”一仰脖子,二两下肚。
我看着他空空的杯子,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只好放下,逞笑陪了一个。空腹饮烈酒,胃里烧辣感陡然增强。
夹了一口菜,我回谷父一个,首先示弱:“叔叔,我酒量一般,敬你一个,希望随意,但你的喝法确实吓到我了。”
“哎,”谷父招招手,“我就这个德性,喜欢喝快的。”
他说完又一饮而尽,看呆了我,谷雨又在旁边拉扯我的衣袖,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膝盖,让她放心。殊不知坐在侧面的谷母,早看得一清二楚。
不得已,首次在未来岳父面前还是得装成毕恭毕敬的样子,我干了第二杯,同时留话道:“叔,喝酒可以,但我是慢性子,容我吃点菜,实不相瞒,肚子咕咕叫了半天,我没好意思说!”
“吃菜吃菜,不耽误!”谷父爽快招呼道。
谷母夹了一枚丸子只吃了一口,放碗里,开始问我:“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是向我们二人发话,所以谷雨答了,“妈,一个月吧。”
“相亲介绍的?”
谷雨点点头。
“那我怎么没有印象?”
谷雨看了我一眼,生无可恋,又回说:“二婶介绍的,她没给你讲,原本是介绍给陈当的,没想到把我微信推给邓当了,喏,就是眼前这位。”
我放下筷子,以免谷母向我发问之时正满口咀嚼。她又问我芳龄几何,是否有大学毕业证,我望向谷父,下意识想摇头,没想到这一本普通本科证竟然成我相亲的敲门砖了。当然,我又重新答了一遍,作了些额外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