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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发给骆师傅蛮,之前是他交的……”
我想她还是没搞清我的意图,“我不能给骆师傅,直接充账户里!”
“啊,行行行,我找医生,看把钱直接给医生。”
人家医生哪里能收,连忙拒绝了,最后我加了吴的微信,转账给他,他后面给我拍了张单子。
糟心的一周几乎到这里就过去了,邓当,就我后面交的一万二,妈还千百个不愿意,说我被人拿捏住了吓住了,我说人总得救吧,往后问我我也拿不出了,不会再有了。我知道我和王相雨今年的婚礼又泡汤了,我还不得不觍着脸找陈一念借点生活费,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去找所谓的亲戚们或网贷慈善家,一家一家开口借钱——我想自己也不会迈出那一步的。长期认赔,短期没得,这是我自己的底线。
曾经我倒是有向你请求支援的意愿,可是回信总是太遥远,我还幻想着把自己初中写的那本处女座换点钱,可是过去都没有出版,难道现在的编辑就能因为可怜我而买下我的版权?我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我不知道家属有没有掏钱,但我想这事儿远没有结束,十万块的案子只拿了四万就摆平了?不可能!
姓吴的后面找我要身份证复印件,我说:“干什么?”
“告你。”他坦然道,“走法律程序。”
“那就来吧!”我更无惧,我真的累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把你爸的也给我。”
不知道这小子想玩什么把戏,我问:“我的不是给你了吗?”
“要你爸的,你不是户主吧?”
这事儿挺让我犯难,如果他告我父亲,我父亲应该没有什么偿还能力,那我则可以选择置身事外,我非但不是户主,而且可能继承不了父亲的房子和债务,到时候他还得卖房抵债,忙活一场在人生的终点不过是竹篮打水,两手空空。
但我似乎有一种莫名而生舍己为人的至高勇气,不能让家里人来承受赔款,就让我来担当这一切吧!这时候我给幺叔去了一个电话,自从他跟伯娘一样讲出自己的悲惨故事——驾驶货车因事故赔偿后,为了尽量不牵涉到他,我已经有意把他隐到幕后了,但考虑到他向我推荐过书记,又搞到了伤情诊断描述,甚至还试图让我联系一位在政法单位工作的“哥们”,我觉得可以咨询他如何让我父亲有个善果,就让所有的罪,自己来背……
结果他一句话把我骂醒了:“找你要身份证,你凭什么给哎?我怕叫你卖房子你都卖哦?!”
我彻底躺下来,和吴家断了联系,悻悻然害怕直到某一天收到一份法院的传单。
但这份传单迟迟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吴看到了我的身份证,后悔对我这个毛头小子叫了一声“哥”。日子就这么过去吧,希望炸弹的引信永远不会被点燃。当然,如果,未来的某天我拥有了兼济天下的“钞能力”,我会回去找找这一家人,力图弥补我内心的愧疚。
这两年咱家还是太顺了,回想起爸爸杀鸡的样子,生活就是这样,鸡飞狗跳,一地鸡毛,身上还得染点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