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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有些惊讶!
他身体健康,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只有一大爱好--穿小巷,去帮助那些游莺,取得一点点快感!
在游莺的眼里,他是十足的好人:一律平等相待,丑的美的,他不嫌弃,碰到就援助!老的,少的,他不拒绝,无所谓。令人叫绝的是,穿破拖鞋,旧衣服,长发飘飘,他时常打赏小费,只为那一声娇声滴滴的老板,只为与流莺的老生常谈共同话题的生活不容易!
初识覃君,是十多年前在湖北仙桃,好象是六月十五下午,一进工棚,见一个五短身材,粗腰壮蹆的大汉,油晃晃的黑脸,脏兮兮的手,端着一个大铁盆,站在门边,狼猪一般,扒拉着饭菜,盆里的大肥肉片子伙着油亮亮的汤,看着我有些发怵!见有人进,头也不抬,快吃完时,一黑胖妇人又把一钵混着肥肉片的剩菜倒在他盆里。“搞不完了”,他大吼一声,鼓着双眼,吓了我一大跳!满屋的人却笑了起。他却不笑!
我满棚见人就发烟,发到他时,他用筷子狠狠一挡,似乎苦大仇深,大喝一声:“这么屁的烟,不抽!”我有些下不来台,他语气稍缓:“抽烟有害健康”。
我挺尬尴,收回烟,自己点上,听着他呼哧呼哧的吃饭声音,有些好笑!老板走了进来,指了指他,说:“他帮你打下手,有啥事尽管喊他!”然后又对他说:“听师傅安排。”“我听他安排?!”他似乎有些不服气:“他怎么样还不知道哩”
我初到,也不跟他计较,上了工地才知道这个家伙的倔强,你叫他干这,他非要干那,你一说他不是,他鼓着双眼,提着尖铲,恶狠狠的说:“我干这行十年了,除了风割电焊,啥都懂,我是老板一个村的,别吓我!”我无语,只好不使他了,什么都自己搞定!他抱着双手,盯着我干活!我对他说:“每人六小时,需要电焊风割掉钻时你可以我,别的既然你会,你不用找我!我这六个小时,除掉钻头外,保证不麻烦你!我先上”他说:“行”
他玩去了,跑了一圈回来,见机器正常,我也不理他,无视他!他东转西转,觉得无聊便要回工棚,我对他说:“十二点来接班!”他点点头,嘟哝着走了!
十二点半,他接班,似乎有些瞧不起我!晚班另有人上,我想我可以上街玩了。刚回工棚,还未吃饭,他打电话来声音恶狠狠的:“上工地来?”我问:“什么事?”“电线接触不好了!”“你不是说除了风割电焊你啥都会吗?这点来搞不定!”我也不客气怼他!“鸡巴师傅”他吼了一声挂了电话!
幸好工地工棚只有二百多米,我不放心,骑着电驴上了工地,刚到工地,看见电箱起烟了,他提起一桶水,便要泼过去,我火了,一脚踢掉水桶:“找死!关总闸,用灭火器”“没有火器!”他似乎慌了。“用沙子,快”我用铁铲,铲起沙灭火,他跑去关总闸!
火灭了,打电话老板,说明具体情况!老板来问他,他似乎有些害怕,小声说了一句:“线断了,我接了线”老板瞬间明白了,便对他也是对我说:“你是帮师傅打杂,不是管工,一切听师傅的,有什么事师傅自会搞定,你单上班行吗?”转过头又对我说:“他以后管打锤,做杂活,有事别闲着他!”他黑着脸,乖乖的站着,像一条草狗,摇头摆尾的讨好望老板!我想笑,又不好意笑!
自那后,他表面上听我的,暗地里总向老板打我小报告,时不时找我毛病,一副贼眉鼠样,常常令人好笑!
十多年过去了,依然还记得那天的情景!那张黑黑的脸!
“他怎么死的?”
“那东西烂了死的!”他老乡似乎有些开心。
“怎么会烂呢?”
“中大奖了呗”,他老乡淡淡的一笑!“他不是你曾经的手下吗,经常和你抬杠,把你弄得够怆,”
我淡淡一笑,不再多问,忽然想起辛弃疾诗:人生不过二两酒,一两无奈一两愁。
都是黄泉预约客,何必计较忧与愁!
是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