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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七大爷他家那样,不过,后来,谢永强和王小蒙做大了,俺们村里是做没了....
这三来就是,在冬天的时候,家家户户是要用豆子做大酱的,要是自家没有豆子,还要出去买,不划算。
咱们继续说这个“大酱”哈,在冬天的时候,我奶就会给做酱的人家打一个电话,问问人家有没有空。因为只有他们手中有机器,可以将豆子碾碎,碾成黄豆泥那种(样子有点像土豆泥)。
当然了,这个豆子可不是硬碾啊,是需要像呼肉那样呼上一段时间的。从而让豆子充分的吸收水分、膨胀。只有这样,才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将豆子碾成泥之后,我奶奶就会让我爸将这些豆泥像捏橡皮泥一般,捏成一个个,大小相同的正方体,然后晾干。我们叫它酱块,酱块晾干之后,我爸就会找一个袋子将其收起。
这样搁置几个月之后,等到开春的时候,再找一个小一点水缸(类似陶瓷那种的)将酱块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缸中,然后按照比例加上水,加上盐,密封。
然后只需要静静等待着酱块化开,发酵。这个时期需要一个“酱耙”的东西,不定时的在缸中宛若捣蒜一般,将不易化开的酱块捣碎。
不出意外的话,等上三两月,一缸新鲜的东北大酱就制作完成了。
吃过早饭之后,我爸再次起身,去院子里继续忙活着一些琐碎的事情,我妈将我放在炕头之后,帮着我奶奶将碗筷放进了外屋搁置的简易橱柜里,这时,外面响起了三轮车发动机独有的轰鸣声。
只见门外,张大厨开着专属于他的“座驾”缓缓地停在了,我家那个风大一点就会吹倒的大门旁边。
我爸见厨师来了,脸上显露出朴实无华的笑容,走到了张大厨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张大哥来了,快快,先进屋喝口茶水。”
我爸说完,在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皱皱巴巴的红色烟盒,烟盒上面印着几个金色的小字--“红旗渠”。
这盒烟是我爸前段时间在村中送信儿(类似于发请柬,只不过村子里没有条件印,都是口诉。)时候买的,我爸一直没舍得自己抽,只等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拿出一支来应酬。
自古以来,人情世故最是牵绊。
男人之间,除了喝酒的时候,能很好的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之外,剩下的恐怕就是为其递上一根烟了。
我爸抽出了一支笑呵呵的递给了刚从车上下来的张大厨,张大厨同样笑呵呵的用手接了过去。说道:
“起这么早啊,良子,”
张大厨为人没什么架子,尽管他也算得上是这十里八村为数不多的“万元户”了,但却从来不曾瞧不起任何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十里八村也只有他的生意源源不断。不管是红事、白事、或者谁家老人办寿宴,谁家孩子考上大学啥的,基本,人们都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