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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王城中津津乐道一桩事,相传天朝名将苏木曾在作战之时写过一本书札,其中记录了行兵布阵的诸多谋略,依着这些,方能战无不胜。
传闻愈演愈烈,更有甚者言之,得此书者得天下。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我看着面前的秦璋,三年不见,他过得甚是不错,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我用小火炉烹着新茶,淡淡的茶香飘了满院。
“护国公怎有情致来看我?”
“太后应该已经听说了京中传言吧?”
他面露惋惜:“苏将军去得突然,他一走,皇上便如同失了臂膀,如今四方动荡,若能有苏兄兵法相助,必定事半功倍,稳固河山。”
“可那书札已经亡轶,我亦不知。”我浅尝茶香,温润适口,甚好。
“那时太后日日在军帐中伴着苏兄,怎会不知?”他略急躁。
我看向他,细细的审视,所以当年的流言,也是他所为。
他被我看的心虚,想要闪避,我却适时地递上一杯茶水。他看着我饮下一杯,这才放心接过,饮下。
我继续道:“苏木写的东西我自然知道,只是将军要它怕不是要稳固江山,而是要自己坐江山吧。”
他本想辩驳,却突然眉头紧皱,死死地捂着腹部,难以置信的指着我。
我起身将他踹翻在地,一手掐上他的脖颈,一手轻轻转动杯子,剧毒抹在杯口,只一下,便能要了他的命。
他痛苦挣扎,可是再大的痛苦,怎么抵得上苏木所受的万分之一。
我用力收紧手上的力度,一字一句:“这是苏木打回来的江山,你凭何来坐!”
他终是停止了挣扎,我从容起身,擦净手上的血迹,更衣梳妆。
三年,我再一次盛装出现,无视旁人惊讶的目光,径自到了正殿。我看着龙椅上的少年,失望至极。
“皇上的龙椅坐的还可舒服?”
他满目讶然,赶忙行至我面前,垂首唤道:“母后。”
多么温馨的两个字,如今于我却只剩讽刺。我开门见山:“是你杀了苏木?”
他面色一凝,点了点头。我强压怒火:“你可还记得,你座下的江山,是谁为你打来的?”
“母后,皇家不能有丑闻。”他说的理所当然,却彻底激起了我的怒火,行动先于思考,只听啪的一声,他头扭向一边,白皙的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
我声音颤抖:“若说丑闻,你才是最大的丑闻!”
“为人君者,臣民之表率,你诛杀功臣,弑师忘恩,亲信奸臣,出尔反尔。你枉为人君,枉为人子,枉为天下之表率!”
他看向我,眼中未见丝毫愧疚:“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母后,而且若非是他,你我怎会如此?”
“若非是他,便不会有你。”
他愣住。
“他一句爱屋及乌让我放弃滑胎的念头,却不想留下今日祸患。你与你父皇,可真是亲父子。”
他难以接受的摇头,我却已不想再看他:“往事已逝,不能回转,日后,你好自为之。”
走出大殿,艳阳高照,我突然很想念苏木。
回到宫中,芸香端来煎好的汤药,我看了一眼,拂手:“换一味药吧。”
“喝完药,我想去找苏木了。”
她一顿,点头退下。我独自坐在月见花旁,突然想起苏木曾说他亲手为我种了一片月见花丛,却坏心的不告诉我在哪里,这次见他,我必要缠他带我去看。
半个时辰后,芸香端着药碗走来,我轻吹着喝下,而后便自顾自的说起话来:“我想和苏木无拘无束的在一起……”
“我想去看看他为我种的月见花……”
“我想百年后同他葬在一起,紧紧握住他的手,如此,下辈子他便不用费力寻我了……”
外面传来夷邦攻入皇城的声音,而我的眼皮愈发沉重,视线开始模糊,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我的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