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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方旭无奈点头道：“比你想想的还要麻烦，十佬具体有谁你都知道吧？”
“天师府-老天师，两豪杰那如虎，吕家-吕慈，陆家-陆瑾，王家-王蔼，天下会-风正豪，萨满-石关花，江湖小栈-牧由，术之门-陈金魁以及少林寺主持解空大师，我说的没错吧。”
赵方旭点点头，“那么你认为十佬中哪些是‘稳定’因素？”
“‘稳定’因素？”李轩一怔，这可是一个不简单的词语。
他斟酌片刻，道：“与其说‘稳定’，倒不如说‘不稳定因素’，在我看来，十佬中没有一个是‘稳定’的，老天师不用多说，天下第一人，他的任何行为都会引动四方，他想稳定都不行，然后是解空大师，他在少林寺修禅，按理说是十佬中最稳定的，但他能教导出肖自在那样的人，神魔一念间，他稳不稳定很难说，三大家陆家要好得多，不过陆老爷子有心病，容易犯浑，吕家吗最麻烦的一个家族，赵伯想要灭亡的恐怕就是他们家吧......”
说到这里李轩看向赵方旭，赵方旭也没避讳，直言道：“看来你对十佬的事很清楚，的确吕家是非常麻烦的家族，不是因为他们掌握着能操控灵魂的明魂术，而是他们排外的家族设定，一个封闭的圈子，容易滋生病毒，等病毒扩散的时候，想要阻止就很难了。”
赵方旭的话意味深长，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李轩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道：“江湖小栈我不了解，不过能干情报组织的，风浪越大他们越爱，天下会和王家，嗯，怎么说呢，天下乌鸦一般黑，一个野心家，一个阴谋家，都不是好鸟，最后是萨满的石光花和那如虎，仙儿们可是世间顶级精灵，发起飙来，老天师都发憷，那如虎吗，我知道的太少，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侠以武犯禁，打出一片天地的他，安不安稳全看社会环境。”
听到李轩对十佬的评价，赵方旭不自觉点点头，而后问道：“你的排序很有意思，看似最稳定的张之维和解空大师你却认为是最不稳定的因素，而那些躲躲藏藏看不真切的反而更加稳定......”
“赵董，人心这一块你是老前辈，比我明白太多，你我都明白一件事，不管暴露的还是隐藏的，只要存在就不可怕，因为我们知道有这个东西，我们早有预防，可怕的是不存在的，未知的，也许老天师和解空大师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大家都认为他们没有，可事无绝对，一旦产生，那就是惊涛骇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心是不能测试的，一测试就会出现问题，谁也不列外。”
“不为人知，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思吗？”赵方旭摸了摸下巴，思考着什么。
“赵伯，你知道黑化一词吗？”
“黑化？”
“大体是指性格或精神接近崩溃然后变坏，简单来讲就是切换至阴暗人格。从善良到残忍，从单纯到深沉，最后沦落为‘方面人物’，越是白的就会变得越黑，所以永远不要把一个人的性格定死，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对方奔溃的底线，极限是什么！”
赵方旭怔住，思考了许久，才怅然道：“今天你到是给我上了一课，之前我始终不明白老天师为什么会下山，现在我或许清楚了，也明白你为什么会认为解空大师不稳定，你说的很对，人心，的确经不起考验。”
“不过，”赵方旭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轩，眼中大有欢喜之意，“能有这样的觉悟，这样的眼界，你不考虑成为正常的十佬吗？你要是愿意，成为董事也不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