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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璐实在是忍不住了:“还不是廖书记自掏腰包,拿自己那点工资往里面贴!”
……
要过春节了,村里的汽车也开始多了起来,外出打工的乡亲开始陆陆续续返乡了。
廖岑岑看着这些汽车直皱眉头:“最能干的都出去打工去了,一过初七,村里就又变的冷冷清清了。王长友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昊天,你觉得你能号召这些人回来么?”
昊天听的冷汗差点下来:“不能不能,我可没那么大的魅力……”
廖岑岑不置可否,只是带着他继续往下一个地方行进:“我刚来驻村的时候,前村主任就把王德喜他们几个的基本情况都做了很详细的介绍。
王德喜有个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她男人36岁就因为意外走了,王德喜又小,为了活命,不得不和村里人一齐偷偷跑到镇上去卖血,结果患上了再生障碍性贫血。每年只有春天的时候比较松快,还能下下地;一到夏天就变的昏昏沉沉;秋天的时候有所减轻,可是也全身乏力,下不得地;到了冬天,才到了最难捱的时候,胸口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吃不下睡不着,稍微动弹一下就喘的厉害……走吧昊天,咱们去他家看看。”
王德喜家的位置还是不错的,就在路边,有三间破旧的瓦房,是他爸还活着的时候盖得。
昊天他们来到门口,发现两扇开裂的木板门就这么虚掩着,廖岑岑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就直接推开了院门。
一进院子,给昊天最直观的感受就一个字:脏!
院子里实在是太脏了,搞的跟猪圈一样。那王德喜懒得连自家的院子都不愿意收拾一下,还能指望他干啥?
廖岑岑看着院子叹了口气,然后熟门熟路的拿了笤帚就开始扫地。她扫的很快、却很仔细,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的干这个活了。
一进屋,感觉就更寒碜了。
王德喜的家里就像还停留在上个世纪70年代。家里唯一的电器就是一盏电灯,还是基本已经被淘汰了的钨丝灯泡,瓦数更是低的可以。
就在昊天还在适应光线的时候,就听见有个虚弱的声音说:“是廖书记来了?”突兀的差点吓昊天一跳。
回过头,才发现拐角的地方摆着张床,一个瘦弱的大娘正努力地想要坐起来。
廖岑岑毫不在意她周围散发的一股怪味,单膝跪在床上把她给扶了起来,又抽过枕头给她靠了,大娘才有气无力的说:“廖书记怎么来了?准是、准是王德喜那小子又惹你生气了吧?”
廖岑岑摇了摇头:“并没有,就是来看看你,马上要过年了,年前我带你再到南江去治疗一次,这样你也能松快的过个年了。另外,造血干细胞移植的事情我也向镇上打了报告,他们答应帮忙从县血防站协调,估计过了年就有眉目了!”
大娘一阵沉默,接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像有说不尽的烦恼……接着又红了眼圈,抹了一把眼泪对两人说:“客人来了,连杯茶水都不能请你们喝,太失礼了……”昊天连说不用,大娘又说:“破屋烂瓦的,连房檐下的燕子都三年不愿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