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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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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学校,陌绛的睡眠质量持续下降,有时甚至因为不自觉的想到清洺,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一次晚自习下课后,因为高一楼的楼梯是在建筑两边矗立的,其中一个通过露天走廊连着教师办公楼,另外一个就很狭窄,但是离寝室楼近,大家为了抄近道,就都选择狭窄且因为没有灯而乌漆麻黑的楼梯,陌绛被挤在人群中推着下楼梯,前胸贴着别人的后背,后背贴着别人的前胸,根本无法低头看路,结果踩空了一个台阶,一下子失去重心,脚脖子一崴,随着“啊”一声,直接毫无防备地跌坐在台阶上,陌绛想找个支撑物站起来,但四周都是在拥挤且行走的学生,又想能不能找个人帮自己扶起来,但周围全是无声的人群,冷漠而麻木的面孔,刚才的惨叫虽清冽但也如空气一样,对大家无任何影响,右脚脖钻心地疼,使不上劲,脚边都是别人的脚,不断有同学跨过陌绛的右腿下楼,所以根本没有地方活动一下脚,陌绛真怕有人栽倒在自己的头上,但是大家也都混乱而有序地避开了陌绛,陌绛便只能坐着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抓住栏杆费力地站起,一跳一跳地蹦下楼梯,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寝室楼。
  可是从那晚起,每次晚自习下课,陌绛总会看到杜清洺背对着一楼楼梯口站在一楼的门阶上,开始,陌绛只是认为,杜清洺在等白露,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寝室,常见的操作,可是,时间长了,每晚都能看见,陌绛不得不开始怀疑,一次陌绛故意早一点回寝室,下到一楼楼梯,看到杜清洺和白露并肩走在去女寝的路上,然而走到四分之一的路程,清洺拐了回来,因为楼道漆黑,所以清洺看不到陌绛,然后继续独自一人面朝前方站在了老位置,这时陌绛继续下楼,自从知道清洺已经谈恋爱了之后,陌绛就躲着清洺,并且再也没有对清洺说过一句话,只是上课会偷偷看几眼,这次陌绛照旧绕到清洺右边,不过故意离清洺近一点,然后表现为腿脚很好的接连两下蹦下台阶,拍拍身上的衣服,潇洒地离开,等到陌绛走出一段距离,站在黑暗里,回头看时,发现那个位置已经空了,加深了怀疑。
  第二晚,陌绛故意选择很晚再下去,果然,清洺还是站在那里,不过正在和一位同样高个子,身材很好的男生说话,男生一只胳膊搭在清洺的肩上露出侧脸站着,“好帅啊,鼻子好挺拔啊,好像明星啊,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吗”,陌绛有那么一刻想知道帅哥的班级信息,但想法转瞬即逝,陌绛继续向前走,帅哥回头看了一眼,与站在昏暗灯光里的陌绛四目正对,然后对着清洺莞尔一笑,拿另一只手轻锤一下清洺的胸口,便走回寝室楼,而在对视的一瞬间,陌绛得以看清帅哥的正面,眉目怎么与李乾琦有几分相似,不过自从进了高中,已经看到许多个长的像初中同学的高中同学,有几次甚至差点叫出人名,这次可能是面部有些重合的情况吧。
  陌绛淡定地经过杜清洺,继续走到黑暗处回头看,杜清洺又消失了。
  第三晚,陌绛选择正常时间回寝室,下到一楼,又看见了昨晚的帅哥,两人侧身站着在互相交流,看见清洺清瘦的脸庞,陌绛就像全身通电了一样,虽然激动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对方是有女友的人,赶紧移开自己欣赏清洺的目光,只是这次她选择,下了门阶的楼梯,走不出几步,站在空旷的场地,站在明亮的路灯下,直接转身,看着清洺,帅哥正看着清洺说笑着,清洺正对着陌绛,目光来不及闪躲,与陌绛的目光撞个正怀,陌绛就这样倔强地在寒冷的冷风中站着,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清洺,寒风把头发丝吹到陌绛的脸上,陌绛一动不动,清洺赶紧躲开,搂着帅哥的肩膀,与帅哥一起走了。
  从此以后,下晚自习的陌绛再也没有在一楼的台阶上遇到过清洺。
  但是,开始在回寝室的路上遇到清洺,女寝在东边,与高一楼隔着高二楼,高三楼,以及正在建设的新高一楼,到时候就可以把建设老旧的高二旧楼里的学生搬到陌绛所在的高一楼学习了,而男寝就在高一楼的北边,所以陌绛时不时看见一路上一大群女生里,高出人群一个头,唯一为异性的清洺陪在白露身边,直到把白露送到女寝楼下,再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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