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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敲门声在破旧的木屋前响起，街道上空无一人，四处弥漫着奇怪的臭味。
硫磺与城中特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充斥着街道各处，小巷中时常可以看到装满液体的破旧木桶敞开放着，无法分辨的各色液体在雨中漫出木桶，顺着雨水流进下水道。
“咦？”芙兰打开门，看着门口的杰克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又变回慵懒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明年才会来看我呢。”
“不，你要是明天被送上火刑架，我也会来看你，”杰克回头看了一眼街道尽头，“来跟你道个别，我接下来会直接离开这里，你多保重。”
“不赚钱了？”芙兰反问道。
杰克点点头，看着芙兰的眼睛，“情况有变，我继续留在这里会很危险。”
“这才对嘛，你就应该去找一些安全的活干，”芙兰长出口气，“来我这里当学徒如何。”
“要我帮你数一数这条街上死了多少炼金术师吗？”杰克耸耸肩，脸上写着拒绝。
“真的是，好吧，你也多保重，小鬼。”芙兰眼中带着一点无奈。
“走了，魔女。”杰克轻笑一声，转身走下台阶。
嗯······要不要跟魔女谈谈蠢女人的事情呢？
芙兰看着杰克的背影，动了动鼻子，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有股熟悉的味道。”
“喂，小鬼，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奇怪的家伙。”
“啊，嗯，”杰克站在台阶下，抬头看着门口的芙兰，“一个叫莉娅的蠢女人。”
“莉娅？”芙兰看向天空，回忆着脑海中的记忆。
过了一会儿，芙兰一拍脑袋惊呼道：“莉娅，她来这里干什么，她现在怎么样？”
杰克至今为止第一次看到芙兰露出慌张的样子，顿时眉头一挑，目光移向腰间的匕首，开口道：“现在嘛，可能在贵族手上，也可能在教会手上。”
芙兰眨了眨眼，嗤地一下笑出声来，“以前的你，撒谎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谁知道呢，反正这边的几个城门都被教会守着，最后不是落到贵族手中就是教会手中，”杰克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看向芙兰，“你认识那个蠢女人。”
“算是吧，怎么了？”看着杰克的笑脸，芙兰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的聊了，进屋再说。”杰克忍不住发出低沉的笑声。
芙兰穿过堆积的杂物，坐到壁炉边。
杰克拿起桌上的酒杯，拧开一旁的酒桶，在杯中倒满蒸馏过的烈酒，递给芙兰。
“说吧，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莉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莉娅的治疗费和伙食费，正好你也认识她，你看······”
“我跟她不熟。”
“我就知道，”杰克看向壁炉中的火花，“那我就把她卖给教会了，我看你跟她也不熟的样子。”
魔女沉默地盯着杰克的眼睛，最终开口道：“好吧，我错了，你更适合当一个商人，说吧，你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