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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普通的炼金术师，都有被当成异教徒的风险，更不用说流传出魔女传说的炼金术师，就算现在不会被教会关注，最后也一定逃不过被搜查的命运。
果然是应该先问清楚状况比较好。
“喂，蠢女人，把他拖进来。”杰克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莱德，呸地一声吐出嗓子里涌出的鲜血，跨过莱德的身躯走进木门，扶着墙爬上楼梯。
莉娅不放心地看着杰克消失在楼梯拐角，直到传来二楼房间门的吱嘎声。
“还愣着干嘛，”杰克从楼梯口探出半个身子，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拖上来就行了。”
事到如今，杰克也不会有半点犹豫，就如同莱德说的，仅仅只是为了活命罢了。
莉娅点点头，抓着莱德的脚费力地拽上二楼，按照杰克的要求放到椅子上。
杰克拿出备好的绳子，将其牢牢地绑在椅子背上。
雨水拍打在木窗上，在嘀嗒的雨声中还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从窗缝中看去，街上的火光逐渐稀疏起来，虽然那些人不太可能放弃寻找，不过看来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但是在走之前，要先把一些事情说好才行。
杰克摸着仍有些疼痛的胸口，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莉娅，开口道：“等等我会带你去我一个……认识的人那里，她会帮你离开这里，然后给你新的工作。”
莉娅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忽然像是听懂了杰克的话，缓缓伸手拉住杰克的衣角。
“还是说你想去教会忏悔自己的过错？”杰克开玩笑道。
莉娅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扭头看向别处，只是仍不肯松开紧握着的衣角。
“我还没有好心到收留一个累赘，求我也没用，蠢女人，”杰克叹了口气，从莉娅手中扯出衣角，“更何况我可没办法带你逃出去。”
炉中烧地正旺的柴火啪一声脆响，断成两节，忽然飞出几点火星，又随即熄灭。
“而且，我留你在这只是为了卖一笔好价钱罢了，”杰克面无表情地看向火炉，丝毫不去管莉娅是多么惊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听懂了吗，所以你没得选择，蠢女人。”说完，杰克闭上眼睛。
耳边安静地只剩下火炉的噼啪声，身边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
“咕……”直到肚子叫了起来，杰克才想起还没吃晚餐。
“嗯。”莉娅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中午剩下的面包，递到杰克面前。
“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就算是欺骗神明的事也干得出来，”杰克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着。
而莉娅虽然轻哼了一声，但还是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嘛，算了，”杰克一拍脑袋，躺倒在床上，“疗伤的费用我已经拿到手，所以等你出城之后怎么办就不关我事了。”
莉娅将面包塞进杰克手中，学着杰克的样子半个身子躺在杰克身边。
“啧，”杰克注视着手中的面包，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莱德，确定他还在昏睡，于是压低声音说道，“芙兰，你应该认识吧？”
“嗯？”莉娅低着头，指尖揉搓着棕色的发丝，似乎在努力回忆芙兰这个人，眼睛望着天花板，棕色的耳朵也在不停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