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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又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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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情绪的围堵,终于旧劳成疾入了医院。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会把病痛列入黑名单,不光光是身体的不健康,甚至与心智亦有关,我住院的是精神科或称作心理科。我不敢保证是不是最后一次,因为去年秋天出院的时候,我跟自己保证不再来。病魔来袭的时候,我需要一个伙伴提醒我正常的休整并照常工作照顾家庭,而不是医学护理的编外人士或者一个需要被我照顾的孩子在身旁。
  因为入院前三天左右的记忆空白,很多细节还有印象却拼凑不齐,在第二十天左右的时候,我对主治医师说了慢慢回想起来的事情,她很认真的倾听,并对于我所说幻听的问题她也表示偶有发生。就比如现在的我在母亲家的次卧午休,会听见两层楼下面小区路面上的电瓶车传来短促又清晰电台广播的声音,我出院那天新来的病人就是强调她会听见广播的声音,也许不仅仅是个案。
  我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与精神科病例不同,相比于前几次,我治愈的时间更快了,而且是在门诊就诊后保持药量的状态下发生病情。送我入院的家人观察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她。我的母亲没有和我商量就自行剪去我的长发,我坐在阳台的阳光里,等着她用厨房用的剪刀在我的脖颈处咔擦了十来声,我当时在想,她应该是疯了,可我又能怎么做呢?十六岁之前被包办的我,如今生儿育女了,还是一样不放过。如果我有一个拍档在场,而不是比我还不冷静的“监护人”就好了。
  我承认之前的顾虑还在,我会把医院里的病人当作被控制而不自由的人,会排斥抵触与她们为伍。你所能承受最大的恐惧无非是你所能想象的到的。如果上一次是看戏的心态,这一次我关注的是医疗的专业程度。里面的病人大多数都是熟悉的面孔,因为职业原因两个病人主动靠近我和我说话,其余的时间我都是一个人,除非医师查房。病房铁门不那么友好的关门声以及一如既往护士们呵斥声变得更合理,偶尔不太清醒的病人干扰到我,我会严厉地说,“身上长虱子了?到后边抖去!”“关你什么事?”她能听懂我说话,她的嘴巴乌黑的,门牙几颗牙齿好像是烂掉了,整个嘴巴都是黑的。她像找什么似的低着头牵着马甲的口袋抖个不停,每天如此。我愤怒的盯着她,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走!”她发现拗不过我就移开我的视线。
  从前喜欢聊天的护工阿姨换了两个新人,除了偶尔抱怨薪水不高以外,每天配合护士查房、检查病人吃药、打扫卫生等都挺负责的,她们也会呵斥病人,因为心情不舒畅她们也会和病人有摩擦,就连护士都做不到。其中有个男护士,一米八几的大个,笑嘻嘻的样子,从前不是太看得惯,就像看不惯很多医生护士那样。换班点人数的时候,一个不清醒的病人在他面前吐了口水,他利落地按住病人的头,“来来来,手擦干咯,袖子擦干。”病人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把瓷砖上的脏东西擦了。“有的人在这里面都反复发作,更别提出院会怎么样了,还有一些拒绝吃药,加药了就逃着不注意的吐掉。”阿姨还说去年秋天之后的事,有三个老病人去世了,我都还有印象,还好临终都接回家和亲人相聚,也算寿终正寝。今天一护的谁家的“老教授”不好好吃药,男护士迅速给了她几个响亮的脑瓜崩,不似别的护士涨红了脸,他面带笑容,“又不想好了,烦糊涂了是不是!”这里面大多数都是不清楚的,偶尔好两天就又不行了,所有互动内容基本都习惯了。
  我还很巧地遇见以前一起的病人,因为出院比较早,打个照面就先离开了。她们还清楚的记得我,抓住我的胳膊话问个不停。被护士训斥了也无碍,因为对住院部里的一切都不生疏了。我会相信时间的力量,会相信不断重复的力量,尊重年老的生命,注重超然物外的心态,面对世界给我的每个维系空间,一次次醒悟,一次次超越,直至不再恐惧,不害怕失去与所得,不需要“监护人”,自己做好家庭的保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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