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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上官英和归无行你都有接触了?”吕嵩问道。
汪乙略一忖度,斟酌着说道:“在下与上官指挥使见面多一些。不过都是按镇岳兄的吩咐,通过鸿胪寺使团将探事司的壮士们送出境外。每次使团出发或归来时,上官指挥使都会与在下共同核对出行壮士们的勘合凭证、日程安排。上官指挥使为人谨慎,从来语不涉私。所以讨论的都是公务。”
吕嵩点点头,问道:“那么,归无行呢?”
汪乙眼神不易察觉地一跳,谨慎说道:“在下与归司丞只是点头之交,偶尔大朝会时候遇见一笑而已......”
吕嵩微笑插嘴道:“我记得,你们是同乡吧?”
汪乙一怔,说道:“啊?是...是。”接着尴尬一笑道:“亏得镇岳兄提醒,我都有些不记得了。我们都是扬州人。不过归司丞是前辈,崖岸又高峻。不甚与我们这些晚辈兜搭罢了。”
吕嵩微笑看着汪乙移时,说道:“汪寺卿不必慌张。你我除了兄弟之情,又有同朝为臣之谊。放心,吕某虽不是君子,但也绝非狡诈小人。断不会拿一纸文书要挟你什么。”
汪乙忙在座里躬身道:“镇岳兄恩情,在下感激不......”
吕嵩摆了摆手打断汪乙话头,笑道:“休要再讲这样的话,太生分了。也不合着你我的情分。”
“是,是。”汪乙慢慢坐回椅中,边小心答道。
吕嵩见汪乙一脸恭顺,似乎也未有太多疑点,便正容道:“咱们言归正传。据你看,这次党项的使臣们互相残杀,是早有预谋还是意外?”
汪乙听完,也是眉头紧皱:“据在下看,应是有预谋的。”
吕嵩奇道:“何以见得?”
汪乙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吕嵩,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说道:“镇岳兄不是外人。有一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吕嵩见汪乙脸色,追问道:“何事如此为难?”
汪乙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今日一早山育家族确实回来了一个使臣,哦,就是死在柴房里那位。此前他曾偷偷溜出都亭西驿数日不知去向......”
吕嵩诧异道:“咹?都亭西驿日夜有人看守,使臣出门也随时有人跟随,怎会出如此纰漏?”
汪乙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实在令乙脸红。那人是趁着天亮前外围的看守换岗之际,乔装出去的。直到第二日晌午侍者们才有所察觉。”
“为何不出奏,或者向东西两府(中书门下省和枢密院)禀报?”吕嵩皱了皱眉。
“都亭西驿的知事发现之后,当时便来鸿胪寺上报了。在下听完就准备亲去东府(中书门下)禀报,不想开封府的胡少尹来了。”汪乙解说道。
“胡敬?”吕嵩疑惑道。
“正是。当天负责看守的是开封府的衙役。他的来意也很明白,这不是件体面事。若两府追查下来,开封府和鸿胪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在下想那出走的使臣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就同意了胡少尹的说法。与胡少尹共同把事情压下。如今看来,实在是汪乙糊涂,悔不该听那胡敬之言。当日就该早早上报东府,今日之事说不定就不会发生。”末了,汪乙叹道。
“莫要做无用之叹。事情既已出了,该竭力应对才是。吕某定然不会看汪寺卿一人坐蜡,只不过......”吕嵩言语抚慰着汪乙,边站起身道。
“镇岳兄但说无妨。”汪乙慌忙站起身。
“汪寺卿再怎么急,也得先管我们这些人一顿饭了。”吕嵩笑道。
话音刚落,一直丧着脸的汪乙也是一笑,立刻叫过外间的人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