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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弯弯的溪水流经风宁县,名字叫宁溪,宁溪上有一座大桥叫宁溪大桥。大桥是上世纪50年代建成的,后来虽然经过几次翻修,桥面上铺设的石板上仍是留下了无数年轮状的痕迹,显露出岁月历史的厚重感。当地人一般不会称呼他“宁溪大桥”,而是用一个更简短的称谓——大桥,好像整个风宁就只有这一座大桥,不过,在宁溪大桥修完后的三十几年,县里确实也没有其它像样的大桥竣工过。
宁溪大桥的北边有一个村子叫西谭村,村里的人大多姓谭。当天晚上十点五分左右,西谭村村民谭春仁经过宁溪大桥边的溪畔,看到有人仰面躺在地上,喊的时候地上那人没有反应,他斗胆把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孔前试了一下——已经没有呼吸。现场周围弥散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还尸体的下体处一片焦煳。谭春仁喊来几个路人,有人用手机报了警。值班民警是在十点二十分左右赶到现场的。死者的身份很快就确定了,因为他的钱包里有名片。
“下体被泼的是硫酸。”黄宇听到关键点时说,同时用左手手指搓着额头,像要把十年前的那幕揪心的回忆挤出自己的脑海,不过这只是徒劳。
“是硫酸,这一点很快就确认了。”林珑利落地回道。
“现场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目击证人方面,现场的几个人是案发后到达的,都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而且溪畔都是沙石路,留不下什么脚印。这方面的线索我们接下来还得继续查访。”
“被害人是怎么到达现场的?我指交通工具之类的,这个能确定吗?”
黄宇轻扯着前额的头发,这是他沉浸在思考中的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三江市公安局的同事笑他,说他在干到队长前头发肯定先被自己拔光了。不过也许是年轻,也许是拔的力度有限,他的头发依然又黑亮又茂密,丝毫未见谢顶的迹象。
“能确定,死者董虎是自己开车去的。他的车就停在宁溪大桥边上,离案发地两百多米。桥边人来人往比较热闹,案发地就比较偏僻了,那种地方一般是小情侣约会时去的。”
“这么看来,董虎是自己走过去的。”黄宇嘟哝了一句,又问:“董虎的手机通讯记录查了吗?”
“这个嘛……应该还没有,我记一下。”林珑边说边从脚边的背包中拿出一个深蓝色的小本,笔就别在本子的封面上。她边写边自言自语,“通过通话记录我们就能知道那晚他和谁联系了。”
“为什么认定董虎是中毒死的呢?”黄宇说完又补了一句,“我猜法医解剖肯定还没完成吧。”
“解剖早上做,下午或晚上能出结果。中毒这个结论,一方面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另一方面,肯定是受了博客上文章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