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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直入正题。
猖狂奔逃,西本健六终于来到了村社区活动中心外头。
因为惊吓导致的肾上腺素慢慢放缓,他终于感觉到了一股眩晕感,以及身体上传来的不适。
扶着活动中心的外墙,西本健六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半晌,他稍稍缓了过来,下意识地朝自己来的方向望了一眼。
还好,无论是警察还是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都没有跟来。
长出一口气,他推开了活动中心的大门,走了进去。
室内非常安静,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了室内的实木地面上,如潭水般空灵。
西本健六试图给室内多添一丝光亮,但是很可惜,无论他怎么拨弄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整个活动中心都没有增添一丝光亮。
电灯不知为何失灵了。
用手抹掉额头上因奔跑产生的汗珠,他索性不再去在意照明的细节。
穿过走廊,他推开陈列着那架不详的黑色钢琴的房间。
西本健六此时在想什么呢?
十分简单,说到底他也是接受过JP传统神道教氛围熏陶的普通人。
虽然他自己估计都说不清,烙印在自己思维逻辑中的宗教民俗知识究竟师承何门何派。
但有一个认知是很明确的:想要拔除诅咒,必须摧毁其源头。
虽然他自己都是钢琴诅咒的造谣者之一,但事已至此,他都不得不产生假戏成真的想法。
钢琴确实有诅咒,钢琴的诅咒在杀人!
这是他此时此刻的认知。
西本健六可不想步其他三个人的后尘,他要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要久。
走上前,西本健六思考了几秒。
然后他抄起了钢琴椅,狠狠地砸向了钢琴。
一下,两下,三下,木屑乱飞。
椅子被砸得七零八落,但钢琴却毫发无损,仅仅是在它本就不算崭新的外壳上多加了几道划痕。
而这种光景,也加固了西本健六的认知。
左右环视,他试图找到其他能用来摧毁钢琴的物件。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从自己上衣内侧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外裹真皮的铁质酒壶。
作为酒鬼的他一直带有这个物件,只不过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已经让他忘记了随时来两口。
晃了晃酒壶,还好,起码还剩四分之三。
拧开酒壶瓶盖,他将80度的烈酒泼到了钢琴的内部。
浓厚的酒精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从裤兜里摸出香烟,抽出塞在烟盒里的打火机。
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尼古丁让他的大脑冷静了许多。
然后,他把燃着的打火机扔向了钢琴。
“轰!”
火光一闪,钢琴烧了起来。
一种祸根已除的想法爬上西本健六的大脑,让他紧张的情绪稍稍放缓。
可正当他打算从房间离开时。
他惊恐地发现,门不知何时消失了。
没错,诺大个门,不声不响地,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火势越来越大,火焰随着滴落的酒精引燃了木质地板。
此时此刻,唯一的出路就是房间的窗户。
快速上前,西本健六尝试转动窗户的把手,但这扇玻璃窗仿佛与空间融合在一起一般,怎么扭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火势更盛,浓烟开始充满这个不算大的房间。
求生的本能促使西本健六开始尝试用拳头去敲,去砸,但依旧毫无效果。
烟雾越来越浓厚,氧气越来越少,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燃烧的热浪使他的肺部撕裂般地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