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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还昏暗暗的，东边的山上还未见端倪。
杨白坐在床头，不见他有什么表情，只是呆滞着。他很少抽烟，但此时也见了他手上的烟雾，香烟只管着不间断的燃烧着，上面的烟灰却还留了个全尸，只在每次烫到他的时候，他才想起丢掉，而后又见他木木的再点一支，屋子里只见了满地的烟蒂，和缭绕着的雾气。
他这般呆滞的坐了整整一夜，像是一个负罪人的自我惩罚，在不为人知的时候，进行这种自残式的行为，只是为了消除做错后的煎熬，或也在为即将要做的事情积蓄着力量。
忽然，他从床上跳了下来，但又站在了那里，不见动弹。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人，眉宇间见了挣扎，可随后这股挣扎也消逝了，只在他的脸上挂了痛苦的表情，却也让他又坐了下去，只是瘫软在那里，不见了抵抗。
这似是一段不该有的经历，可也注定的发生了，只因为他，还不够好。
天渐渐亮了起来，太阳也在东山峦里露了一角，学校里也多了一些光亮。
操场上偶尔吹来的小风，带了点秋季的凉意，也让人觉得冷了些。操场上朦胧胧的只见了一道身影。
月华走在操场的跑道上，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她的模样里，多见了一丝的忧虑。她在操场上不知已经走了多久，只知道她很早就出来了。
今天的她很美丽，还依旧穿着长裙，只是裙子的颜色被她换了新，脸上的妆容看着落了些风尘，却也是她昨夜里就准备好的。
她虽只是走着，却也在不断的打量，似是在等一个人，又在担心他去了别处。
她又走了一会儿，就去了杨白的楼下，站在那里不动了。
这个倔强的姑娘，为了他，竟然自甘到这种地步，只为了心里的担心，就一直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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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从寝室下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看到不远处的月华，两人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便一同去了阅览室。一路上，他们有言落笑的样子，看着真像是一对伴侣了。
阅览室里，他们像昨日那般坐在一起，只是距离更近了些，没有人开口说话，只听到了一声声的翻书声。
书页翻动着，他们的眼睛却都不在那里，只看到一人显得慌乱，一只手还忙不停的翻着书。另一个人的样子，就显得更呆了些，他只是盯着翻书的那个女孩，一刻也没见他松懈。
没人在意那书页上的内容，翻书的人也只是管翻着。
“我们...出去走走吧”月华的脸上红扑扑的，她看起来很紧张，那只放在书上的手，也在颤抖着。
一旁的杨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呆呆的盯着对方，他脸上起了一丝坏笑，又把自己往过靠了靠。
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他的呼吸粗重了很多，只往月华那边送着热浪，一叠一叠的。
月华感觉到脖颈吹来的酥麻麻的热气，她的气息也重了，她不敢转过头去看他，只是朝着前面白晃晃的墙面又喊了一声，“我们...出去走走吧”，声音里落满了慌张。
月华的声音刚落，她听到一旁杨白的坏笑声，他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看着也有些可笑，但谁能保证方才他没有动心，这也算他的掩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