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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翟嬋还是很疑惑,瞅着矶锐问道:“祀夫什么意思啊,告诉緈太后趁早处里?他为什么不下令让禁卫军直接到石颇家里去抓呢?”
“这就是祀夫精明的地方了。”矶锐解释道:“他的目的要维持社稷稳定,而不是挑动社会动荡。如果公开派禁卫军到石颇家里抓人,消息马上就会扩散出去,而且百姓看见禁卫军出动,会以为石颇果真反了,一定会惊恐万分地往城外逃,那么大梁城会更加混乱。反过来,这消息也会传到石颇耳朵里,如果他狗急跳墙,公然反抗,说不定还真就反叛了。所以,他要悄悄地抓石颇。”
“悄悄的抓?怎么个悄悄法啊?”翟嬋心寒地问道。
矶锐摇了摇头,道:“他让宦官樊渍去了石颇宅邸,对石颇道:宫里的在建的慈宁殿今天上梁。緈太后懿旨,着副大将军及司空大夫石颇入宫祭祀,家属不得从。
由于与樊渍是石颇的拜把兄弟,石颇不疑有他,换上了祭祀礼服,随樊渍进了宫。
上梁祭祀结束以后,他们正要出宫,发现宫门已经关闭了。
随后石颇便被宫廷卫队摁在地上拿下,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押往诏狱监押。”
往宫外走的路上,石颇感觉很委屈,他绝望地一路走一路大声地喊屈。不料,喊声惊动了丽王后和春王后,她们愤怒地指挥身边的太监对石颇一阵拳打脚踢,将他打得鼻青眼肿。
说就是因为石颇,才弄得昭王御驾亲征,到现在还没有音讯。
翟嬋记起来了,当初姬遫的这两个夫人也曾随王后闯进东宫,差点没把自己给打死。她们一定是因为自己与石颇是老乡而愤恨石颇,才借口御驾亲征的事报复、痛打石颇。
这么说来,石颇与自己是一条藤的瓜哦。
想到石颇以及他与自己的关系,翟嬋不由地心悸起来。
唉,可怜的石颇,一个曾经手握御林军重兵的人,手握这么一副好的牌,竟然打的稀碎!如今身陷囹圄,众叛亲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命……她又落下了痛心的泪水,凄凄地问道:“那个樊渍不是与石颇称兄道弟的么?怎么会出卖石颇?”
“唉,所谓出卖,不就是背叛么?”矶锐恨恨地道:“这个年头,有奶便是娘哦。”
是这么回事。翟嬋不由地惶惶不安起来:“那祀夫打算怎么处置他啊?他认罪了么?”
“他当然不认罪,一直在喊冤。但是,这有什么用呢?祀夫已经将石颇交给司士郎逍大夫了,让他组织三司会审,等监国上任后交监国定罪。”矶锐叹了一口气:“可惜,郎逍很孤傲,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不怎么好说话,在宫廷里几乎没有朋友知己,与石颇友好也就是看在昭王的面子上。这次石颇落在他手里,奴才判断是凶多吉少……”
郎逍负责会审?翟嬋心头一动。她不赞同矶锐对郎逍的分析,从他热心帮助无忌回宫这事看,她认为郎逍也是个火热心肠的人,只要把石颇与单颖之间的恩怨给郎逍讲清楚,他自然会看穿单颖诬陷石颇的目的是报复,他死了也要拖石颇垫背。
她想好了,趁这次见郎逍把他们的恩怨给他好好说一说,他一定会听进去的。她的心情忽然轻松了一点,幽幽嘟囔道:“昭王不过是失踪,昭王如果哪天回宫,见他器重的臣子遭受如此的冤屈,该不知道是如何的伤感哦。他们就不忌惮昭王算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