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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找到了。”翟嬋摇头,对白莹道:“妹子,郎逍被祀夫安排出门找昭王去了,不在家。但是,我想明天带无忌去郎逍家拜访一下,你就别去了,留在客栈吧。”
“可是姐,我心很不安,你们就这么去了,我一个人在客栈……害怕。”白莹忐忑地道。
“没事,我只是趁他不在去探探底,很快就回来的。”翟嬋也很忐忑。但是,想起郎逍不在府里,她稳下神来:“你就放心吧。”
“无忌说,我们不是郎逍肚子里的蛊虫,知道他怎么想的呀?人心叵测哦。”白莹惶惶地道。
翟嬋看了一眼无忌,想了一下,道:“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就租一辆马车去,你打扮成马夫的样子把我们送到他家门口,然后等我们出来。”
有防备总比莽撞地上门强。无忌默认了翟嬋的安排。
她感觉从矶锐那里了解的情况很重要,就全部告诉了无忌。
无忌听了很是忐忑,那单颖都已经是死了的人,岂能拉石颇去垫背?分明是被祀夫算计了哦。
翟嬋说完在榻上躺下了,想起石颇的命运,她翻来覆去,很为他的无能感慨不已。
当初石颇可不是一个怂人,也是一个硬汉。
她第一次见石颇时自己还是一个小女孩。
那时候胸衍军犯郁郅,把郁郅城给围了,战斗非常激烈,城墙上的喊杀声、刀剑碰撞声和痛苦的惨叫声,让全城人渡过了许多不眠之夜。
翟嬋的大哥翟拓和两个兄弟也在城墙上守卫郁郅城,他们一家的男人都上了城墙。
放不下心中的惊慌与对哥哥们的牵挂,翟嬋干脆也登上了城墙。
这一场大劫难,战斗非常惨烈,血流成河。
此刻,胸衍军的攻城处于间歇期。城墙上下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死寂的战场,残臂断肢、头颅触目惊心,堆积的残体狰狞而恐怖。
城墙上的军士已经非常疲惫,他们坐在墙垛下,脸上苍白而又坚毅。
翟嬋恐惧的泪水涌出眼眶,想哭,却被血腥味呛得翻起胃来,一边吐,一边剧烈咳嗽。
这个时候,胸衍军又开始攻城了,他们扛着登城的梯子,列队朝城墙冲来,密集的长箭如一群密集的蜂群朝朝城头呼啸着扑来。
刚刚消散的哀嚎和刀戟碰撞声又在风中爆发,惨烈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翟嬋看到墙垛边一个义渠校尉举起青铜酒壶,昂头将清冽的琼浆倒入喉中,随后把酒壶朝垛口露出脑袋胸衍士兵砸去,“砰”地一声,砸在他的头盔上。显然这是一壶辛辣的烈酒,他已经有淡淡的醉意。
然后,他举起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迎向那跃上城墙的胸衍士兵。
那名胸衍军人也挥舞着一把长剑,是一名胸衍军尉官。
刹那间,有许多胸衍士兵跃上了城墙,两边兵器瞬间击打在了一起,也有士兵扭打在了一起,血雾四处乱溅,哀嚎声嘶力竭。
一个又一个人的肢体在分离,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倒下的人,瞪着惊愕的眼睛,似乎不信自己这么去了另一个世界,生命将成为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