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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包？”
陈雄伸出双手，做了个手势。
“嘿！”
老中医差点被气乐了：“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来我这进货的。五包，多一包没有，别说泡茶，就是泡澡都够你用了。”
五包就五包吧。
好歹也值百多块呢。
“还好这个季节正好出山参，过段时间应该能收到品相不错的林下参，我也正好补下库存。”
“把你送走，关门休息咯~”
老中医一边和陈雄说着些话，一边小心把林下参从盒子里取出来，准备切片。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手下夹着个有些褪色的帆布包，戴着个微微发黄的口罩，才一进门，扫视一眼，就直接往坐诊区这边走来，往陈雄身边一挤。
“大夫，我想买点人参...咦，好参！”
这人头发有些乱，身上还有股莫名的中药味，一双眼睛又长又狭，眼仁上有着些血丝。
看见柜台上拆封的林下参，眼中一亮，随即伸出两根手指一掐，就薅了根须子下来，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
“哎哎！你这客人怎么这样！”
老中医一下子就急了，把人参往后挪了下，脸色有些不愉。
买东西，哪有直接这样上手掐的道理？
“大夫，给我都包起来，对了，你这还有更好的人参不？”
这人好像没听见老中医说什么，从帆布包里摸出一沓纸币递过去，估计有大几千的样子。
老中医没有接钱，礼貌的拒绝道：“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这几支参已经卖出去了。”
“我有位长辈在医院躺着，等着好参吊气，大夫，帮帮忙，帮帮忙。”
男人额头上皱纹皱起，声音有些沙哑。
“这...”
老中医也是停了下，但没有说什么。
“老爷子，没事，我让两支给他。”
陈雄想了下，还是开口说道：“我先拿两支，过段时间再来买，一样。”
他也不是非要现在就买四支林下参，而且其中一支还被这人掐了一手，说实话，有点膈应。
男人扭头看了眼陈雄，点了下头，然后问道：“大夫，还有好参么？”
“我这还有两根二十年出头，二十五年差点的林下参，就是这价格嘛...”
老中医先看了眼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900/g，不还价。”
“那这桌上的呢？”
“480/g。”
男人似是有些犹豫，看了眼老中医，又瞥了眼陈雄，把钱装回帆布包：“这样啊，那我先去别家看看。”
说完，就缩着身子，急匆匆出去了。
陈雄：......
老中医：......
“晦气~”
老中医摇了摇头：“别看了，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们当大夫的见的尤其多。这支参给你打九折，还要不？”
“没事，老爷子你切吧。”
陈雄也是‘啧’了一声，没太放在心上。
等付钱时，合计11775.2元，一下子就把陈雄给击垮了，老中医还给他加了包枸杞，都没能让他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