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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正已经被射翻在了地上,他张开了被鲜血浸透了黄黄牙齿的大嘴,凄厉的向庾东舸惨叫了起来,胸前的甲叶都已经完全变形。
这...这从天上落下的来的,到底是箭失和还是投矛啊?
庾东舸差点被吓傻了,他看着队中胸口长长的箭杆,突然感到了一阵没来由的心寒。
噗呲,又是一声箭失插入肉体的声音响起,庾东舸的右眼眼角处视线中,突然飞起了一双满是泥土的大黑脚。
大黑脚的主人仿佛被一头疯牛撞了一下般,竟然四肢朝天被射翻在了地上。
“反击啊!跑起来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被一轮长弓射懵的高丽弓手们好像突然醒来了一样,开始发足向前狂奔。
可就在这时,唰的一声,随着王廷义把手一举,本来呈方阵的安东镇禁军突然展开,变成了三排横阵,士兵手里拿着的,是漆过的木单弩。
机括声如同蜂群出巢一般的响起,飞驰的弩箭在空气中划过了一片暗银的亮光,随后朝高丽弓手奔涌而去。
庾东舸跑在最前面,他刚把手举起来想要硬弓射箭,却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使不上劲,这奇怪了,平日里就算引弓十下也没问题的啊?
庾东舸觉得可能是姿势不对,他再勐吸了一口气,但就是这一吸,一阵强烈的腥味迅速扩散到了他的鼻腔,这不是从外面来的腥味,好像是从他嘴里来的。
惊恐中的庾东舸把头一低,这才发现自己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一根箭杆很短,但杀伤力很高的弩箭。
他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挂甲,完全没有起到什么保护作用,直接被洞穿了。
吧嗒!庾东舸视为珍宝的硬弓也掉到了地上,他那双强壮的手,已经连弓都捏不住了,周围的哭喊怒吼,仿佛在一瞬间就清晰了起来。
庾东舸拼命的扭转头,想要看一眼庾家的家主庾兢,告诉他自己是战死的。
但就在此时,那种巨大的长箭又从天上落下,噗嗤一声,穿过庾东舸的脖子,将他钉在了地上。
上千把木单弩和上千张长弓,一个平射,一个抛射,形成了完美的全方位打击面,瞬间就将庾兢在正面布置的千余披甲步兵给打崩溃了。
而看着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武班和甲士们狼奔豕突的往后跑,柳衣包这样的征召兵中不知道谁哭嚎了一声,跑的比他们还快。
庾兢大怒,虽然他也看出来对面弩箭犀利,但他不能忍受自己的队伍只损伤了一二百人就开始崩溃。
雪亮的刀光在阵中亮起,不是周军在追杀,而是庾兢的亲卫在杀人,凡是后退冲击军阵的,都毫无差别的被自己人就地砍死了。
柳衣包眼疾手快,就在马上要撞到刀口上的时候,顺手抓过了一张路过眼前的弓,装模作样的往两边退去。
而被他抢走手中弓的汉子,被人流推动着继续往前,手还在指向柳衣包要说什么,随后脑袋就飞上了半空。
庾兢亲自策马到了最前排,将刚刚临阵退却被斩杀的几十个人头扔到了兵将们面前,“这次两翼主攻,再有退却者,杀全家!”
这些人大多都是庾家部曲,庾兢说杀他们全家,就一定能杀了他们全家,这种威胁下,形势立刻就稳住了。